第29节(3/3)

与苦难只能损伤他们的，却不能污染这两个年轻的像玻璃一样纯净的灵魂，他们看起来如此相，人世间所有温的、好的、明亮的形容词都仿佛为他们而生。

归祚明到了尖的话又咽了回去，他想起李锐，他的战友在牺牲前最大的遗憾是没能亲见到他的孩生，他为她起名李，不仅是希望她能抚她可怜的母亲，也因为她是她的父亲在离开这个世界前最大的安。

李锐希望李好好地活着，归祚明也希望如此，因此他不能把李牵涉来，联是全联人的联，值得他们为之牺牲，但这牺牲不该是没有限度的，所有的牺牲都该得到与之相符的安。

“对不起，”归祚明艰难地开，“我想了想，这个秘密我不能告诉你。”

对于他久思索以后冒来的这句拒绝，李好似也没有觉到意外，仍然平淡地问：“为什么？”

“因为那不是你能的事，”归祚明叹，“连杨先生都不了，还有谁能？谁敢？你要救死狱里的犯人我们可以想办法，别的就不必再提了。”

“哦。”李不置可否地应了声，转过问杨悦，“你的异能……算了我还是比较喜叫它法，你的‘法’能不能以你自己为桥梁，把你看到的东西适时传输给我？”

杨悦尚未回答，归祚明先悟到了接来会发生什么，急旋，发在后扬起弧度，全速奔向敞开的车门！

李没有起去追，而是扬声：“拦住他！”

车厢应声跃来一人影，洛把他的宽沿帽翻转过来，准确无误地兜住了归祚明的脸，把他推回车。

“别让他声，”李嘱咐，“不要惊动其他人。”

洛单臂向后朝她比了个“放心”的手势，另一只手和双也没闲着，以快打快地和归祚明拆了好几招。

归祚明的手是典型的军队风格，大开大阖以碰；洛却是咨议局的路，招招招数，一旦缠住你就别想正经较量。两人一分钟斗了数十招，归祚明显然占据上风，但洛诱着他从车门附近退车厢，离李和杨悦越来越近。

不等归祚明发觉洛的谋，李推了推杨悦，后者站起，伸指在了归祚明的太上。

须臾，杨悦的指像被蜂蛰到，又飞快地离开了归祚明的脑袋，奇：“为什么他们脑里的东西是一样的？”

“什么一样的？”李也好奇地问。

杨悦脸微红地看了看她，默默用另一只手的指摁住她的太，把他刚刚从归祚明脑袋里看到的画面输送给她。

李：“……”

归祚明脑海中的画面极其不堪目，而这样不堪目的画面竟然不是孤例，她在不久前才见过一次，正是杨悦从那女扮男装的漂亮青年记忆里截取，后来又伴随他的回忆一并传输给她的片段。

两者唯一的区别：在漂亮青年的记忆里，这些画面的主角是她和怀特先生；而在归祚明的大脑中，画面的主角是他和光佬……还真说不好谁更辣睛。

杨悦的神终于由漠不关心变得稍为重视，他传输给李的绪也由羞赧、疑惑变成淡淡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