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3/3)

奇异得并不丑陋，洛心中七上八，只敢在玻璃茶几的倒影里偷瞟他几。

这世上除了归祚明他们那群雇佣兵，恐怕只有洛亲验过杨悦的真实本领，杨珊和联科学院的研究员们只听说没见过，见过的人要么疯，要么傻，要么像暗火帮的车队那般全军覆没死得不能再死。

洛没把李当成和自己同类的目击者，李是杨悦一伙的，杨悦是怪，是鬼，或者是上帝派来人间行走的小儿，李就是他选定的先知。洛想不通杨悦为什么来找他，为了报复？因为他拆散了杨悦和李，把他们一个送到实验室一个送了监狱？

如果真是为了报复，那他也无计可施，洛苦涩地想，杨悦连时间都能控制，除非他能一击必杀，否则任何反抗的结果都只会是自取其辱。

想通了这，洛反而放开心，他端起面前的“螺丝锥”一饮而尽。

杨悦一直在观察他，这时打了个响指，莉莉呆滞地问：“你为什么能认我？”

她已经百分百沦为杨悦的牵线木偶，中的“我”指代的是杨悦，洛玩着酒杯，木然：“除非经过整容，一个人的面特征是不会变的，计算机人脸识别系统采用的是同样的原理，咨议局的探员都受过这方面的训练。”

杨悦若有所悟地了，他期生活在与世隔绝的地室，知识可以通过书籍和网络补充，一些常识却只有在用到的时候才知不足。

他又勾了勾手指，莉莉：“证明你很聪明，至少超越普通人的智力平。”

“也不见得，”洛诚恳地：“咨议局的活计不需要多少智商，只要你豁得去，良心啊良知什么的统统丢垃圾桶，打心儿里相信我是为了联，那就杀人放火都能得心安理得。”

莉莉：“你还很有幽默。”

洛：“呵呵。”

莉莉：“你猜到我来找你什么？”

洛：“不，少爷，王殿，我一也猜不到。”

“听着，”杨悦有些不耐烦，他不习惯洛这老油条的装腔作势，他是李教来的，更喜打直球，“我不你是真没猜到还是在说谎，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需要你帮我找到李，把我送到她边，如果她在监狱里，你还要帮我把她毫发无伤地救来。’”

洛差没窒息，他控制住自己不要当场起来，忍气吞声地问：“我有没有拒绝的权利？”

“没有，”莉莉一字一顿地，“你知我可以把你变得像她一样，我没有选择那样，因为我需要你得更多，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发挥你的主观能动’。”

他还知“主观能动”，洛又好气又好笑，人最怕的不是你的敌人是上帝，而是能够为所为的上帝他妈的还是个熊孩！

他怎么想也想不逃脱这一劫的办法，最后心灰意冷地：“为什么是我？”

杨悦想了想，又打了个响指，莉莉瞬间倒地昏睡过去。

他抬注视洛，两人四目投，他破天荒地对李以外的第二个人开：“因为所有人里只有你成功地抓到了我们，就算你是条狗，也是条值得养护的好狗。”

洛握着酒杯的手指一收，他不承认熊孩带侮辱质的话竟然打动了他，可是这些日遭遇的窘迫在他前一掠而过，华莱士、总统夫人、他的属们……每张脸看似不同却又相同，他们都不得他不存在，只要他不在了，所有人都能消除隔阂重新伪装成相安无事。

没有人需要他，只有前这个熊孩，这个近乎无所不能的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