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3/4)

大，却十分巧，鞋极圆极胖，松阔的鞋缀着珍珠苏，鞋以丝线绣有一对横眉立目的虎。

婴儿鞋，百姓家中常见的件，每个婴儿降生，父母都会备这样的小鞋，小衣服，小小的襁褓与被褥，专供那小宝贝穿用……然而澹台将军与飞天夫人的乐室里，何以现这东西？

齐福也望见了那件，哎呀一声，伸手拾起，怜地置于掌心：“这东西……居然还在。想当年夫人喜结珠胎，时常亲手制小鞋小衣服给那未来小郎，我几次见她在这室中闲坐，一边聆听将军雅奏，一边笑低，制这些婴儿衣，那境真是，真是令人动容……”

“怎么飞天夫人与将军育有儿女么？”莲生霎时间满腔血直涌，不自禁地哆嗦，连她自己也不知这张从何而来：“他们的孩是男是女，后来怎样了？”

“唉……”齐福一声叹，余音悠远，良久没有止歇。

“直到将军亡故，夫人失踪，孩也仍在腹中，哪里知是男是女……那孩若是顺利生产，在人间活到现在，如今……如今应该九岁了。”

“不对吧，老先生，”莲生急切追问：“澹台将军亡故已有十六年，怎么孩活到如今才九岁呢？”

☆、第67章 净兰

“这你有所不知。夫人乃是神, 怎能与凡人一样十月怀胎。夫人说了，她的孩要怀胎十年才能降生, 降生时候似乎还有些险阻……我为属, 又是男，当然不方便细问清楚。将军亡故之时，夫人怀胎已有三年, 还有七年才能生产哪。唉, 真惦记那孩，不知最后落如何？……”

莲生默然无语，只凝视着那双小鞋。

日光窗棂, 在鞋上留明明灭灭的光, 映得鞋尖那双憨态可掬的虎更加灵动，黑白分明的一双虎睛直瞪着莲生。如此致的手工, 细密的针线, 的定是绵密无尽的母吧，鼻端又隐约传来那极熟悉极亲切的气味, 莫名地令她心, 令她鼻酸……

一度都几乎怀疑，自己就是那飞天留在人间的息, 不然为何有着如此多的相似，如此密切的关联？飞天失踪于十六年前, 恰巧就是自己降临人世的时间……听这老先生一讲, 方知本不是那么回事, 心中似是一块石落了地, 又似是整个人都悬了空，有些莫名的失落与空虚。

旁的柳染，神采盎然，眸光中满是喜悦，显然他的所需所求，就是那天界琵琶与凡间琵琶的异同，此行不虚，终于获得答案。一个画师，为何这样关心琵琶的弹奏手法？想来是为了画得更加准确妙？而莲生直到府，自己的满腔疑问，也依然在心里未能解开。

临后门之际，鼻端忽然飘来一异香，闻所未闻，在莲生识得的一千八百七十五香料中都未有过，令她蓦然停了脚步。

“老先生……这是什么香气？似是香，什么在这寒冬正月盛开？”

齐福茫然四顾，显然并未嗅到什么异香，然而毕竟是府中旧人，略一思忖，便明白莲生所指。

“哦，是净兰。”

他领着众人转过两重院，来到将军府西北角落，柴房之后，有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