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3)

“站住！”

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乌沉虽然比莲生大得多，但也不过三十来岁年纪，被她这句“年事已”气得，球都要爆来。此番来得匆忙，未携带鞭藤条劈柴之类的打人利，但乌沉一向是甘家香堂有名的健妇，双臂瘦而有力，纵使徒手，也够这弱的小丫好生受用一顿。

乌沉是真的气疯了。

莲生扬了扬眉。

“谁允准你了？你这一油烟臭气，会毁掉人家香博士的上品好香，这是堂规，你不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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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能在这时候被她发现了。

前日又寻了个机会，将她关在厨房里痛打一顿，原以为能让她上几天，没想到这丫是夜城送了货，在城外宿一宵，天明时分又赶回来上工。乌沉在厨房门撞到她的时候，只见她形容憔悴，都快没个人模样了，唯有一双眸仍然晶光闪闪，改不掉的倔神。

岂能就此放她逃脱？乌沉发一声尖厉的嚎叫，双臂张圆，整个人向她扑去，誓要抱住这丫的腰，将她整个人掀举起来，倒栽到

前面的莲生，已经大摇大摆地了后园，门之前，还向后瞄了一。乌沉连忙闪开，将自己瘦的，避在廊后，贴得扁平扁平。

严冬已至，后园枝残叶落，也早已凋零，只剩一些耐寒的草。横斜的树枝间，一片黯淡灰褐中，一就望见莲生淡绯的襦裙，立在廊，仍如一朵盛开的。

“我知。又怎样？”莲生歪过：“想打我？我以后都要还手了，先警告你一声。你年事已，未见得打得过我哦。”

当伸手挽起两边袖，恶声：“死丫，太猖狂。给我过来，瞧我怎么收拾你！”

那丫，果然毫无察觉。见四无人，便堂而皇之地踏月亮门里，窈窕形一闪，消失在门中。

裙袂一闪，又向香室行去，几步便已经走近荷池，上了半月桥。

懂的，就是决不能让这该死的丫如愿。

乌沉咬牙切齿地追上去。

若要想香神殿，她得先香博士。若要想香博士，她得制自己的香品呈送店东甘怀霜考评。若要呈送甘怀霜考评……哼哼哼，那就必须得经过乌沉。

莲生听而不闻，玉裙袂一闪，转向凝香苑行去。

“你……你闭嘴！你跑到这儿来什么？给我回厨房去，瞧我怎么收拾你！……”

乌沉大喝一声。

“小贱人！”

奋力追上，五指箕张，鹰爪一般抓向莲生发髻。

“来啊，收拾我啊。”莲生摊摊小手：“好怕怕哦。”

后园一向静寂，何曾有人如此吵闹，远香室已有几扇门闻声开启，陆续诧异的面庞。偏生面前这猖狂的小丫，还似没事人一般。

“到凝香苑来什么？当然是学制香啊。我跟姊姊学制香，不是已经禀报过你了么？”

正午光洒在她的，乌黑的发髻，莹白的小面孔，都隐隐反着亮光。形笔，弱的躯也有份昂然之气，一双毫不回避地盯着乌沉，角还明显地泛着笑意。

满拟一把抓中，必像前次那样，将这小丫掀个仰天跤，然后骑她上，左右开弓，连扇她几十个耳光再说。不想这次这丫早有防备，弱形，灵巧地一闪，便避开她这一抓。

还等着在后园里抓她个现行，痛痛快快地揍一顿呢！

死丫。贱丫。

“师父辛苦。大老远地追了来。”

莲生站住了。

走着瞧。只要你在我手里，就永远有整治死你的机会。

权力这回事啊，还真不在于是大还是小。纵使只有小手指尖大的一权力，也足够把人掐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乌沉早已拿定主意，无论这贱人怎样言巧语，就是不给她呈报的机会，让她乖乖呆在自己手里，一辈都别想飞她的手掌心。

乌沉气吁吁地追上：“站住！你想死了你，这地方岂是你来得的？……喂，师父叫你呢，没听到吗？……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