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惊弓之鸟(2/2)

褪锦衣华服的江尘一路走去，少有人再向他投来探询光。人靠衣裳靠鞍半不假，一人一，普普通通，确实也不值得旁人仔细打量。

老汉颇为得意地摇“你还是太年轻，礼敬的香火钱你该知吧，这里的油……”

他也不生气，只觉得有些新奇和莫名的兴。

三年窖藏的果汾酒刚端上来，他还没尝一，就被邻桌两人的谈话给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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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老哥不简单啊，不过，这事官家就不吗？”

“这他娘的！”挑夫汉嘴里啧啧不断，“你说他坑那些富得油的坏就算了，连咱吃不上的平百姓也要抠几个铜板来！”

距离酒馆不远的观之中，一位看上去颇为仙风骨的中年人，在恢宏大殿之上来回踱步，绕是青烟弥漫，也不能遮掩他的惊惶神。一如惊弓之鸟。

“嘿，我又不傻！”挑夫汉朗大笑，连连摆手，“我也是上有老有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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汾县除了果汾酒，着实没什么拿得手的东西。县城也不大，半天功夫就能逛一圈。

“好好好……”老汉神玩味地看着他的背影门往右拐，咧了咧嘴自个小声嘀咕两句之后，抬手又叫小二上了碗酒。

城之后，大致转转，没看到什么有意思的去，江尘就随便找了家小酒馆，也不要雅间，就在一楼大厅靠窗坐。

老汉没接话，眯嘬了劣质散酒，看上去还享受。

“那老哥你慢慢喝吧，我活去了。”挑夫汉一完碗中酒，起告辞。

“前天那事你听说了吗？”一个挑夫打扮的汉喝了最廉价的散酒，抹了抹额的汗渍就打开了话匣。

这小酒馆，讲究细，散酒都是论碗卖，你三教九，腰里揣几个铜板就能来喝一碗。

“我劝你啊放聪明！这人那，该糊涂了就别清醒。脑浑不拎的可不行。”老汉约莫是怕对方一气之什么傻事来了。

这期间，江尘一直在盯着他们，断断续续喝了有两碗酒，浑洋洋的起了困意。他坐直伸了个懒腰，看着那个好像在等人的老汉若有所思。

“嘿，咋能不知？我亲家公就在衙门里当差。”另一个汉年纪稍大，穿的是稍微面一些的赭棉衣，不过喝的也是散酒。两人好像也不认识，估计也是凑巧一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拉呱唠嗑。

江尘牵走几步，又回对着赵廷几人大声喊“我后面可能会去郡找你们，这仨哪个饿瘦了都不行！”

“你说这狗日的世，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挑夫汉骂骂咧咧，“连烧香的寺庙观都不得安生。”

江尘还没城时，在路上还被人平白挤兑了，“看到没有，你要是读书不用功，以后就跟他一样。”

“哎，我说老弟，这你就不懂了吧。”斜对面的老汉原本双手笼袖坐的端正，这会在板凳上挪了个方向，二郎一翘，拧转着面向他，“真正的寺庙观是要有个上钤印发放的小册，不然不正统，属于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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