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节(2/3)

“然后我就开始替他找徒弟，”幻境到了这里就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一冰冷而凄厉的声音，“可是人总是会变的，当初那些修士，不少都是他救过的，他们求他的时候说了什么？最后他们又了什么？所以我找了很久，脆不找了，我要制作一个秘境，在秘境里找，没有合适的，我就全都杀了，再等一次开启。”

苏婉知这话是对自己说的，正准备回话，前却浮现了一幻象，跟他们之前看到的薛郁一模一样的幻象。

所以整个秘境呈现了截然不同的两风格。

同样随着时间的推移，薛郁最终以化神之，成为了一个天阶炼药师。他受人敬仰，所有人求他都是恭恭敬敬，但他对每个修士的态度自始至终都是一般地温和。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那么傻，别人用他生的小门派威胁，别人用她来威胁，他就乖乖地以祭药？自己可以为了他去死的啊……只要他好好活着、只要他好好活着……

“不过，如果你真的愿意当我的徒弟，我希望你能好好修炼。能成仙最好，不能也没什么要的。但最重要的是你要记住，这世间诸事很难尽如人意，但不如何，你无愧于心便好了。”

悄悄回来的陶灵灵本来是想给薛郁一个惊喜，像以往闯祸一般撒着告诉他自己不想离开他，可她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却是重伤濒死的薛郁。

她本就为世人所弃，是薛郁救了他，但那个温明亮的人最终还是死在了修士的手上。

他看着陶灵灵跌跌撞撞地跑向自己，什么修为都忘了，就像当年那个小女孩一样，摔倒了无数次又爬起无数次，眶突然间红了。

苏婉和江祈渊看到这里，已经预料到结局，不想再看。

他轻轻地声，看着陶灵灵疯狂地摇，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这个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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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陶灵灵中的孺慕慢慢转化为刻骨的恋，薛郁却无知无觉，不自觉就替她叹了气。

他好像在那一刻，终于明白了这个傻姑娘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

“在我藏东西的那个暗格里，有一方玉简，里面刻录了我全的炼药心得，你替我找一个徒弟，乖乖的、听话的徒弟，然后把所有的东西都给她。找到之后，你就自由啦，你换一个名字，去哪里都好，不要再让别人知你的份，好好修炼，好好成仙。不要……”

陶灵灵低看他那张熟悉的脸，再也压抑不住自己撕心裂肺的哭声。

后来……后来一场波及所有修士的瘟疫开始行，不少渡劫期的修士也受其染，他们不知从何得知了陶灵灵的份，胁迫薛郁用她来炼药。

陶灵灵虽然没有说为什么要将秘境的世条件设置得那么血腥，但苏婉隐约可以猜到一二。

这段话说完，薛郁很清浅地笑了一，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值得怀念的事，轻声呢喃：“也不知……灵灵那个小家伙成仙了没有……”

薛郁知这丹方本跟半兽毫无关系，果断拒绝了他们的要求，然后偷偷地将陶灵灵送走。

她恨，恨不得将所有人都杀了，可她偏偏信守着对薛郁的承诺，更不想给薛郁找一个暗的、忘恩负义的徒弟。

最后这句

这个幻象跟他们之前见到的那些不太相同，没有神智，显然只是一个留影。

他浑上都是伤，上的血已经快要了，整个人呈现了一诡异的白。

“你不能对不起他。”见得幻境开始褪去，苏婉二人的前重新浮现一个朴素的房间，陶灵灵的声音又重新响起。

“不知我有没有机会收一个小徒弟，如果你愿意，就拜我为师，不愿意也没什么，反正我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可是在这个空间里，一切都随着薛郁和陶灵灵走，哪里容得他们不看？

“别哭了，你帮我一件事好不好？”薛郁很想抬手拭去她的泪，可经脉完全断裂的他却没有了一丝的力气。

而陶灵灵……如果会听话也就不是陶灵灵了，她表面上听话，事后却偷偷摸摸地回来。

薛郁的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完就戛然而止，连带着那最后他不希望对方报仇的愿望。

不过看她毫不后悔的样，想必也是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