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3)

墨隐澜将她引至一间房，孔嫀吃了一惊，这里的床榻案椅，连屏风香炉，竟与她从前孔雀峰寝房的摆设分毫无差。想来是墨隐澜赶到孔雀峰时，人去室空，就将她房里之都带来了这里。

孔嫀微微犹豫，终是：“在我孤立无援之时，是紫上阙庇护了我。”

他并未告诉孔嫀，他之前已获取消息，称孔嫀在紫上阙，他那时就去找过她了。只是差错，墨隐澜到时，恰巧孔嫀落火阵不久，因此即使近在咫尺，墨隐澜也没能找到孔嫀。他连续去了紫上阙一个月，次次失望而返，才转而夺取问机灯，想用问机灯找寻孔嫀落。

墨隐澜看着孔嫀，他最喜的这双灵动活泼的睛，不止是以往的纯然，且染上了毅，那是吃过了苦才会有的神。墨隐澜于是就伸了手，惜地抚她的额角：“如果我持不让你走呢。”

“不全一样的。紫上阙心向的是苍生，而非天帝。”

墨隐澜拉过孔嫀的手：“嫀嫀，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就不要想着离开的事。妖界还未完全握在我手中，你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将寻叔带来，让你们团聚。”

墨隐澜没有作答，而是：“嫀嫀既不放心我，为何还要离开，留在我边不好吗？”

“嫀嫀，你晚上就住这儿。我在隔，有事叫我。”

“好。”

墨隐澜沉：“说到底，你还是在怪我。”

孔嫀在他的目光一颤，摇摇：“隐澜哥哥，我立过誓，要忠于紫上阙。”

“苍生？”墨隐澜讽：“那我妖界众生灵可算苍生？”

两人回到一念遥方时，已经夜了。

梳洗完毕后，孔嫀躺在床上，想着当隐澜哥哥对着孔雀峰的空室时，是怎样的心呢，他一定在自责没有护住她，可她之前却一直误解他，甚至在他面前说，是紫上阙庇护了她，孔嫀满心愧疚。

她又想到了帝尊，不知帝尊若知自己没回紫上阙，会如何作想？心里揣着事，自然辗转难以眠，孔嫀张着，也不知看了粉金葵账多久。周围都静谧无声，她索披衣而起，来到墨隐澜的房间。

孔嫀答不上来，只得转而问：“隐澜哥哥，假如界世了，妖界会和界联手吗？”孔嫀又：“人凶残邪恶，与界合作不会得善终的。”

尤其这里有一座百谷，百百妖，里边住着许多丽的妖，喜唱歌舞蹈，谷中总是一片喜乐。

不过，正因有期待，才会失望和怨怼。孔嫀怪他，反而是件好事。墨隐澜：“对不起，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没有在你边。”

“忠于紫上阙那不就是忠于天界？对那样藏污纳垢的天界，有何好忠？定是形势所迫，你不得已才如此立誓，权宜之时所言，何须放在心上。”

墨隐澜没有回答，只：“先不谈这些，我带你在妖界走走。”

孔嫀愣了愣，没想到他已为她考虑到父亲了：“谢谢你，隐澜哥哥。我的确很想念父亲，但我还是不能就这样离开紫上阙，我不能一个没有信义的人。”

孔嫀苦笑：“隐澜哥哥，我……真的必须回去。我会多找机会，到妖界来看你，好不好？”

这样的妖界，和孔嫀预想的完全不一样，比天界尤其是天上天那些人可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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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嫀心底莫名生痛来：“我没有怪你。”

跟着墨隐澜，孔嫀永远不担心无聊。原来妖界有些地方也好玩，妖们也很有意思，故事篓一样的树爷爷，霸占着一片桃林的异松鼠怪，经常找人切磋厨艺的飞大妖……

“好。”

那些妖唱歌的声音，总有不同寻常的空灵，孔嫀喜得很。待那个些妖舞的时候，她更是看得聚会神，看得兴起，还会与她们斗一斗舞，很快就与妖们嬉闹成一片，墨隐澜便站在一旁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