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2/4)

云母其实脑中仍云里雾里，若非要她说个所以然，只怕没法像玄明神君那般讲得是、有理有据，但她心里却无比清晰。云母自知她的年纪在仙界的确不算大，心智离玄明这般豁达成熟或许还是有路要走，可她到底不是孩童。且不说那些在睡梦中来的年纪，她当初在白及幻景中所历的时间也不算很短了，有些事还是分得清的。

玄明问得正经，一双眸带笑却一分不移地凝视着她。云母被他望得心里茫然，她隐约觉得玄明神君的问题好像有什么意，可又分辨不哪个才是正确答案，一时迷茫。

她发现自己喜上师父时，早已了，但这颗是何时埋的，却要比她意识到早得多，且未必就是一时一刻，说不定是许多时候渐渐积累起来的觉。她想了一会儿，只挑最早的说：“当初，是师父救了我。”

她不知如何才能说得有条理，故稍稍理了理语言，只能顺着心意尽量表达。

她：“我、我起

“哦？”

玄明动作一滞，不禁抬问：“那是如何？”

玄明说到最后一句话，已是不知不觉加重了语气。他问得并不多么咄咄人，反倒一如既往的有谦和随之，但偏偏能往别人心里说，且句句像是在理，令人无反驳，随后便了心神。

玄明问：“若你是由此而得因，那你心慕白及，究竟是因他那一剑展示的大、展示的对你来说神秘莫测的仙人之域，还是因他救你？”

云母想来想去，还是顺着心答：“多半还是因为他救我吧。”

于是云母整理了一语言，将她在浮玉山偶然遇到师父的事说了来，说了师父一剑将彘制服救她的事，当时他一白衣洁净如雪，尘得不似这世间中人。若说她对师父初见时的印象，无疑便是那利落的一剑和无尘的白衣记得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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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玄明笑了。

玄明笑着。

云母到底阅历不，有些羞于谈起自己的心思，玄明说有话要问，她就不觉张起来，双手抱了怀里的琴。

玄明兴趣地扬了扬眉，显然是等着她继续往说。

“什么？”

云母说着说着，便有些恍然。

说完，玄明神君便笑盈盈地看她，静静地等着云母回应。可是云母被他问住，一时居然没答上来。

玄明神君丝毫不急，安安静静地挂着笑看她，大概是瞧云母答不上来，因而等着她自动败退。他随手拿手指在自己的琴弦上拨了几个音，让古琴发几声古朴的音韵，人心弦。

虽是生得不错，气质也如山白雪，但这等人终究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对你这等活泼可的小姑娘来说，许是太清冷了些。这世间的神仙数量许是和凡人不能比，但要说俊秀的男，天界也是不少的。这么多人里，你偏偏挑了这一个，我既然是你父亲，总归觉得有些想不明白，要清楚才是。”

谁知琴音结束，云母却用力摇了摇，：“不是这样的。”

“既不知你躲在草丛之中，便不是有意救你。既不是有意救你，哪怕谈恩，也要打掉大半折扣。于白及而言，降服普普通通一个妖兽还不是举手之劳……你就因他一个毫不费力的无心之举思慕于他，难不觉得不值当吗？”

云母亦是如此，她的目光不觉就闪了闪，已没法与玄明神君对视。

玄明见她显慌之，浅笑着声了结语：“白及当初制服妖兽，并非为你而为，且恩动本不同于，你何不再仔细想想。”

玄明听她这么说，亦是不禁顿了顿，没有想到白及仙君救她并不只有一次。但救归救，却要另说。玄明想了想，又：“那么，便有一事我要问你。”

“可是你刚才所说，他当时只是路过随手助那些来捉彘的仙门弟一力罢了，并不知你躲在草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