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4/4)

了仙娥唤他们殿，云母不敢再随意说话，慌忙地低了了仙殿，不久天帝便也到场。到底是天之主，一场阵仗就大得很，天帝的目光庄重沉稳地扫了一圈殿，最后落在他们三人上。

殿中并不只有天帝，还有一众云母未曾见过的神仙，大约七八人，个个仙风骨，一见便能晓得是在仙界颇有地位的老仙。白玉被对方视线一扫，本是提了衣摆要跪的，谁知还未跪，角余光却瞧见有人被带了上来，当即吃了一惊，连跪也忘了跪了，就怔怔地看着对方。

云母看到玄明亦是大吃一惊，说不话来，唯有石英一回见到玄明那张脸一愣，继而皱着眉扭开，到让人看不懂绪。

到底算是天帝家事，此回会面，虽是该来的天官都来了，但却并非是公开的。故而玄明也就随意得很。他此时已是换了一青衫，脸也比刚上天时好了许多，一见白玉，他便眯着浅笑起来，柔声唤：“娘。”

区区两个字看似简单，却不知这玄明是如何抵着发的音，再单调不过的两个字竟生生让他说千转百折的柔来。那些平白无故被天帝抓来充场面的老仙官听了，顿时都觉得麻不已，浑上都不自在。

然而白玉却未觉到如此，她本以为昨夜该的泪都了，不想这会儿中就又有泪意涌上，连忙慌张地拿袖了。玄明执了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这边，目光在云母与石英上掠过。玄明抿了抿，只觉得有千言万语想说，却碍于场合不得不忍了。

不过，玄明打量一双儿女之时，两只狐狸却也打量着他。石英无论是凡间天界都是第一次见玄明，“嗤”了一声就不再看了，云母却是未移开视线，她眨了眨睛，好奇地打量着玄明。

算起来，这才是她第一次见到真正的玄明神君。并非是幻境，并非是转世，而是真真正正的玄明神君本人。他看起来与幻境里一模一样的，只似是清瘦了几分，宽大的青袍穿在上空的。他察觉到云母看她，便转过来轻轻对她一笑，桃梢飞起，便是满脸笑意。

云母一慌，不知该回还是该躲，慌之间就移开了视线。玄明却是不介意地笑了笑，这会儿也无法同云母说太多。他将目光重新落在了上座的天帝上，笑：“兄，别来无恙。”

仙殿之中，气氛沉闷至极。

玄明一向不喜这等氛围，因而也就极少来仙，即便来了，也格格不。

玄天与他对视一，略一，答：“嗯。”

相顾无言。

玄明索也不耽误时间，直接笑着说：“不知兄喊我来此所谓何事？不如直说。摆这等阵仗未免严肃了些，我怕你吓到我夫人孩……我夫人对仙界之事一无所知，两个孩年纪又小，连我面都未曾见过，你又何必叫他们过来？”

“……的确是你的错。”

天帝不冷不地看了他一，倒是不否认玄明自己说得话，但顿了顿，他又：“当日定的刑罚，本是依你所言而判，只是如今既然有了变故，决定自也要变。今日重新把你叫来，也正是为此事。”

玄明一僵，抓着白玉的手，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