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4/4)

…白及却是见过玄明数次的。

云母还未找到机会与师父说这事，石英的事得急，她有心解释，可周围都是天兵天将，她不知如何说起才好，当即就觉得着急了。偏在这时，天兵天将那边已查明了石英丢来的这只他们在捉拿的恶妖，便不顾他满嘴谎话还要挣扎将他收瓶中，天将一回，看见白及与云母还在这里等待。想到刚才是白及仙君手阻了这一场闹剧，天将面赧，简单说明了一况，便诚心朝白及行礼：“此番，真是叫仙君看了笑话。”

话完，他又朝云母拱手歉。

“还有仙也是，伤了仙的兄，我等实在心中愧疚难当，也不知该……”

云母哪里受得起天将的礼，连忙摆手阻止他：“你又没有将我如何，若是要歉，还是去同我哥哥说吧。”

天将一顿，歉意地低，：“说得是，自是应当如此。”

天将并非不知这个理，只是云母与白及仙君此时离得更近些，他又自知先前是自己莽撞，就有些不知如何面对那被他当作恶妖的灵狐。此时听云母一说，他便不再耽搁，转朝石英走去。还未等云母松一气，她便注意到师父的目光随着天将走了一段，稳稳地落在了石英上，云母心里一惊，整颗心当时就提了起来。

然而一刻，白及就仿佛什么特别之都没有一般地淡淡移开了目光，连眉都没有皱一，这反倒换云母愣神。白及转回，见云母眨着睛瞧他，微微一顿，不解地问：“怎么了？”

“师父……”

云母一慌，尾不安地摆了摆。她挣扎了半天，还是委婉地小声说：“你不觉得我兄的脸……”

白及只听她说了这几个字就已明白她的意思，有些意外云母竟已察觉。这里不便多讲，他咙一，“嗯”了一声，睛转为平视前方，貌似不经意地：“回旭照再说。”

尽白及在外人面前表现得比较冷淡，此时约莫也有不让旁人察觉异样之意，但云母还是从他语气里听师父绪平稳，不像多么吃惊，故她虽还有几分惴惴，可大致仍是安心了些，连忙了。一刻，她记起石英还是不知的，就担心地看向兄。石英本来正与少暄闹地吵些什么，云母一愣，觉听到了自己名字，但还不等她反应，天将这时已经走到了石英面前，石英与少暄也就停了话，一齐看向他。

天将说他羞愧并非是客话，是真的羞愧到不敢面对石英。现在看来，这小灵狐的年纪在天界也就是个晚辈娃娃，人家明明也是为了天苍生来除恶妖的，还抢先他们一步，他们冤枉对方一场不说，还打不过他……着实丢脸得很，竟是连歉也不知该从何起了。

天将羞愧地满面赤红，斟酌良久，方才低了，郑重：“今日之事，全因我判断有误。我乃天兵之首，又为将领，伤了仙友，让仙友承了不该有的罪责，全是我疏忽莽撞之过。不敢请仙友原谅，唯有自罚其罪——”

若单是歉，未免有开脱责任、试图轻描淡写之嫌，故而先前验察恶妖时，天将已是想好了如何赎罪。他定了定神，剑来，立于地，一见他如此阵仗，天兵们明白了他这是要立誓自罚，纷纷大惊。主将都歉了，他们哪里还敢坦然地站在地面上，纷纷折了膝盖单膝跪。看大将心意已决，天兵中仍有人急着张要劝，却被天将抬手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