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4/4)

再想了。

他低轻蹭云母的耳畔，忍耐地哑着声问：“先前我让你想的……你想好没有？”

距离定约定已经过了二十几日，其实还差几日才期满。自己定的期限由自己来打破不太好，但这个时候，许是被她脸侧的浅红挠了心，许是被夜的朦胧破了真意，明明只差一时间，他却突然不想等去了。

云母这个时候亦是张，到师父贴得很近，他的似乎碰到了她的耳廓，耳朵本就是灵易之，又凑得这般近，他说话时耳鬓厮磨，温的气息就在耳畔……

气氛一就得暧昧起来，秋夜里本该有的寒意都无声无息的消失了。氛围太好，云母壮着胆勾了师父的脖，抬起看了他一，然后了，目光不自觉地闪了闪，因想说的话太多，反而不知从何说起，于是蹭了蹭白及放在她脑袋后的手。

白及呼一窒，云母未答又神羞怯，他并不十分确定她的意思，可多少从她的动作中受到了些鼓励。他稍稍一顿，手从她脑后移上前，转为捧着云母的脸，试探地低去。

云母一僵，意识地想往后缩，但神却是兴奋得，若是尾在外面，只怕这会儿都能摇上天。她被白及抱在怀中，其实不太好动，她不敢与白及漆黑的眸对视，神羞涩地躲闪了一刹，但定了定神，还是勾着师父的脖，努力地往上凑。

鼻尖碰到了鼻尖，他们举止已是亲密，呼皆在错间。

小小的波仍旧拍打着船，灯会里喧闹的人声和或明或暗的灯火仿佛都离他们远去。

白及微微停顿了一会儿，闭了，略微侧了。云母愈发绷，心脏得飞快，她眨了眨，有不知所措，但还是努力沉了心定了神，忐忑不安地准备亲过去。大约是人到关键时刻，思维就会不自觉地活跃些，云母看着师父近在咫尺的脸，脑袋里却在胡思想，虽然他们是在船舱中，但若是现在有外人瞧见的话，他们看起来定是像恋人一般吧。

云母脑海中糊里糊涂的，纠结了一瞬要不要闭，最后还是决定要闭。她睫颤了颤，垂睑，然而就在这时，她觉到船忽然光线一暗，有另一艘小船不知何时顺着已经漂到了他们附近，船上有人，那艘船只挡住了他们船篷外的半片星光。云母本不想理会路过的船，但她心不在焉，又到底有心虚，不知怎么的，不觉就朝那里看去。

月皎洁，灯火明亮，光线能映人脸。

然后，待看清船上的人……

云母的心脏真的被吓停了。

她脑海里“轰”的一声炸了。

因为此时的况是这样的——

在这一艘船中，她被一个男人亲密地抱在怀里，双手搂着她那凡历劫应该没有记忆的师父的脖……

而在另一艘船中，她娘白玉一袭浅华衣端端正正地坐在船尾，满脸震惊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