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4/4)

状况的云母，顿了顿，低声：“这昏话，日后莫要再说了。”

话完，他当真推开门走了。

直到卧室从外面传来了门被关在的声音，云母还僵在床上发懵。她看了看自己在床上的位置，又看了看被随手搁在另一边的枕，方才意识到她自荐枕席，师父就果真收她当了个枕。她原先还没个团扇大，这两年了一些，放在床当个枕，倒还是够用的。

但是……

“……嗷？”

她是来当枕的吗？是来当枕的吗？！是吗？？是吗？？

云母“嗷”地一声往床上一趴，她的确是后悔自己急了就说话来着，可师父这般待她，反倒让她不晓得自己此时应该松一气，还是应该为师父并非真的应了她而懊丧了。

……

另一边，白及了屋，走了没几步，就撞上匆匆跑来找他的童。在路上撞见白及，童还吃惊了一，：“郎君，你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说完，他又奇怪地探探脑，问：“昨天那只小狐狸呢？不在了吗？”

蓦然听到童提起那只小白狐，白及微微一怔，面上却是不显，只淡淡地：“……放了。”

“诶？放了？”

童闻言一惊，忍不住“啊”了一声，虽说觉得这符合自家郎君的格，但终究不禁：“可是……那难得是只白狐呢……”

白及闭未言。

他明白童在遗憾什么，前朝大之时，各地举兵起义者甚众，结果最后却是“白狐先生”横空世，辅佐新帝夺得江山，事后却功成退，不知所踪……可以说是一代传奇。而如今此事才不过过去十数年，自然议论者仍是众多，因那白狐先生边总是伴着一只通人懂人言的小白狐狸，白狐如今被奉为吉兆，亦有人觉得白狐先生本就是狐仙化、文星临世，特意来将天引向正轨，故而现在也有白狐等同于文星的说法。世间君若是见了白狐，或是得了白狐的垂青，也是可以说去嘘炫耀的事。

白及一向未曾将这些玄虚的说法放在心上，只是……

想到刚才那狐狸化的姑娘一脸懵懂地坐在他床上、先前还盖着他的被，她乌发凌、神迷蒙却不自觉，还红着脸对他说要自荐枕席……

白及一顿，只觉得微微发，有些被了心神。明知对方应当是初晓，就有些没遮拦，只怕需要学的东西多得很，可他却仍控制不住地心加快，到心里得厉害。

……但愿她回，勿要在这般不稳重行事了。

白及在心里叹了气，却听自家童已经将狐狸的事抛到脑后，接着：“对了，郎君，刚才又有人来我们府上递帖想见你了！你这回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