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3/4)

她一睡十几年的实，因而走得颇为恍惚，又是要见天帝，自然分外张。赤霞本想安安她，但云母摇了摇。她都让师父替她挡了雷劫，如何还能再总让师兄师担心？故而云母努力直了背，像个仙的样。赤霞见她如此，便也不再多言。

因上三十六重天都可借仙风，师妹俩上天倒比飞去凡间还快些，不过一会儿，就已到了天上。云母递了请帖以后，天中接待的仙娥果然立刻就反应过来，笑脸相迎：“仙请，天帝已等候多时了。”

云母虽然已是一仙气，但终究是个刚成仙的，见这里的仙娥也是一一个“仙”不自在得。好在赤霞被一一个“公主”地喊更不自在，相比之她倒还算好些。只是到了天帝所在的仙殿门，赤霞便不能再送，云母一个人被仙娥带了殿中。隔着华仙殿的重重帷幕屏帐，她隐隐约约能看到殿最有一张案，案后坐着一个男人，只是还看不分明……

莫名地，云母觉得这觉有些像当日她与单师兄才安台弹琴时、面见凡间皇帝的觉，只是她也说不到底是帝王的觉像，还是天帝与那位凡间皇帝的廓有些相似……等真正被带到对方面前，云母不由得一愣。

天帝看起来比她想象中要年轻，样貌约莫是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男，五官朗，神颇为威严。他不像玄明神君那样天生带笑，因此即使两人相貌年纪差不多，仍是看起来要成熟稳重些……同时，也更不好亲近些。

“陛，仙已经来了。”

随着天帝听到声音抬起，领着云母的仙娥低眉顺目地。她话音刚落，天帝的目光已落在了云母上，云母不觉后背一抖，不自觉便站得笔直。

这目光仿佛有千斤重，得人张得很。

天帝上扫视了她一番，视线在她额间的红印上停留了格外的一段时间，然后才开。他一开，语气居然还算得上温和，只听他：“你叫云母？原型是白狐？从师于白及仙君？”

三个问题都没错，云母索一并了。

天帝顿了顿，只觉得他最后一问，再结合自家弟弟凡历劫前说得“介绍女儿”那句话，便将事得有趣得。不过他尽角微微弯了弯，却没有当真笑来，只是继续问：“你渡劫那日，是白及仙君替你挡了雷劫？”

云母一惊，提起那二十雷劫，她的愧疚自是涌上了心。想到还在凡间渡劫的师父，她绪不禁低落，但还是老实地了，回答：“是。”

因这本就是事实，又是天帝问起，云母答得颇无防备，并未察觉其中有诈。其实那日天帝在群仙宴上直接拿白及挡了一，众人都以为那降神雷是白及引的，然后他还当真凡渡劫了，正应了天帝那句“大劫”，哪里想得到引来降神雷的是白及仙里的小狐狸。因上仙仙自有掩饰，玄天本人实际上原本也只算到了旭照有变，但云母认了，他本来的六分猜测便成了九分笃定。

玄天抬起手，手指的关节轻轻地在桌上扣了扣，询问：“除了你，你家中可还有人？”

云母一愣，有些不明白天帝为什么问得这么细，再说这些事……理论上来说，他明明只要去翻司命星君那里的册录便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