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3/3)

能伸去的血。

她多留了份心，跟他们打听那两个人什么模样。

结果，模样描述，对上了。

秋娘又惊又急，可一时没信，就跑去别打听，结果连听了三，死了两个人的这事的确不假。她不知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又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可她不忍心让那羊先生被弃尸葬岗。

要不是刚好碰见他，自己也死了，他救了自己一回，她虽说不能救他，但至少想着得安葬他，日后香香大，也有个地方可以祭拜。

但她总不能带个婴儿去葬岗那样的脏地方，于是她左看右看，寻了个可靠的人家，先将香香给他们照看一天，自己独自上山去找独孤羊了。

“羊先生？羊先生？”秋娘找了半宿，仍是没有找到他，倒是这大片大片的尸首，让她想起家乡闹瘟疫的场景了。越想，心里就越不害怕。只是想到可怜的香香就这么没了爹娘，才终于掉了泪，连连叹气。

快至天明，她快将这地方翻找遍了，还是没见到他的踪迹，心想莫不是天黑看漏了，便想再找一遍。

念刚起，她就瞧见不远似乎有个人的穿着与独孤羊门前所穿的一样，就连形也极为相似。她急忙从这不平整的“山”跑过去，跌跌撞撞到了那人旁，用力将他翻了过来，一瞧那脸，差哭声来。

“羊先生。”

独孤羊已没有了生命征，就连肩上血的血都已经凝结，不再淌。浑冷冰冰，真的死了。

秋娘的心也凉了，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坐在独孤羊边，落泪：“香香还那么小……她还那么小，你怎么舍得扔她……她已经没有娘了，现在连你这个爹的也不要她了……你怎么这么狠心，你们当爹娘的，怎么这么狠心……香香可怎么办……”

她可以养大香香，可再怎么样，她都不是香香的亲娘。她喜香香，想留在她的边继续当娘，可是她一都不希望是用这法占有香香。

没有亲生爹娘陪在边，这孩太命苦了。

秋娘哭着，觉得香香可怜，也觉得自己可怜，刚找到个好主顾，人就没了。

“死去”的独孤羊听见有人在哭，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他听见了女儿的名字。一直在他的耳边回响，似乎还听见了追月的声音，让他不要死，让他活过来，将女儿养大，去找她。

“吱——吱——”

蓝星防死应急装置，启动了。

秋娘好像听见什么东西在响，心骇然，哭声骤停。突然前人一动，她吓得翻了白。

“我没死……”

她怔神，看着刚才说了话的独孤羊，不由愕然。

“我没有死。”独孤羊气息微弱，却先朝她一笑，安抚这个善良的妇人，“我舍不得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