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3/3)

冷酷决绝地拒绝着她的承诺，他的脸上此刻杂了揪心的成分。

但是波赛顿继续说了去：“但我相信你。”

他的睛多像是在笑。

沈略站在海边的礁石上，看着月光领着汐在光的岩石的激起，这里像是暴风雨风中的一片乐园，是古代文人墨客朝思暮想的桃源。一切都是宁静祥和的，沈略借着月光，一字一句地读着前人留的文字。

在这么多日的海上波中，沈略真真切切地会到了文字的力量，他们能将本该早已遗落在岁月空隙之间的故事告知后来者，笔者死去了，而他们留的文字却还地存留着。

沈余庆的日记本纸质廉价得显而易见，大半充当了账本使用，他漂亮的英文字勾写有些捉襟见肘的柴米油盐生活，在那些繁复的文字里，沈略知了约翰·科汀与她的爷爷是好友。

沈略觉得自己的爷爷确实不是什么普通人了，毕竟普通人不会将这样重大的秘密与平日里的账单记在一。

而约翰·科汀的全貌也展现在了沈略的前。

沈余庆笔的他并非沈略原来想象的急功近利的商人，而是一位对艺术有着追求的年轻人。然而就像很多有梦想的年轻人一样，他们不得不向现实妥协。

他的父亲死后，他不得不接手那日渐衰颓的船公司，不过他也算幸运，凭借着自己的机了一番传奇。

彼时的沈余庆在一所研究所里领着微薄的薪，他的妻，也就是沈略的，在一所医院里看护病人。日过得十分清贫，但两人也没有贫贱夫妻百事哀的糟心事，活得也自在。

生活富足而神寂寥的约翰科汀与生活清贫却心富足的沈余庆在一次偶然中相遇。他们的灵魂似乎有着共通一般，轻易地成为了友人。

约翰科汀邀请了沈余庆来到他的船上，并且了想要的姿态，给沈余庆看了他最贵重的收藏。

那是沈余庆第一次见到真正的人鱼。

箱中困着的人鱼神单纯无辜，说是人鱼，却更像一个怪。她有三个颅，并且似乎有着各自的思维。沈余庆不得不承认 ，他对这样的生有着天然的好奇。

约翰科汀给她起名为恩诺斯。

她从来沉默着，如隔云端地观察着来来去去的人，唯一的一次恩诺斯说话，是在约翰科汀有事暂时离开，留沈余庆一人的时候。

恩诺斯攀了箱，伸了一条漉漉的手臂，沈余庆鬼使神差地伸手去碰了她，她的一个颅忽然发了声音，用着祈求的气发问：“你能放我走吗？”

沈余庆没有来得及回答她，约翰科汀就回来了。但他从那以后于心有愧，午夜梦回，想起那双着绝望的睛，他都有些后悔。

后来约翰科汀告诉沈余庆，恩诺斯怀上了自己的孩。沈余庆听到这样的话的时候，显然有些无法接受——也不能称得上厌恶恶心，只是觉得十分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