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3/3)

顿似乎很贪恋这柔的一样，用着猫咪的力，手指轻轻穿过她的发丝。

“波顿……”沈略一时不知是先制止她这行为，还是先问个究竟，他是如何变成现在这样的。

波顿却先她一步说话，他现在说话的语调已经完全没有了问题，是那极为温柔的气，如小舟在波心飘飘，一秒就能沉溺其中：“我送你的浪，好看吗？”

他这么一句话，彻底地把沈略已经一团的思绪给理顺了。

沈略的心沉去了一些，终于还是回答：“那很漂亮，谢谢你。”

波顿听到了想要的回答，终于心满意足地微笑了起来，手仍旧不愿意离开似的，停在沈略的脸颊一侧，沈略借着窗帘外透的微弱光芒，看向了四周，隐约辨认这是一间窄小的屋。

地板是木质的，上面铺着柔的毯。虽然简陋，但布置得致，可以看此前的房屋主人生活得十分认真。

沈略伸手抓住了波顿的手指，波顿便有些得寸尺地扣住了她的指尖，沈略挣不开，只好是微微仰去看他：“这是哪里？”

波顿并没有丝毫隐瞒地回答：“我们在乌斯怀亚的一座灯塔里，你们这里叫世界的尽。”

沈略回忆起了在特休斯号上，那盏永远亮在不远不近，迷雾中可望而不可即的光芒。

她到底还是无法适应这样的黑暗，摸索着想要站起来，赤脚踩着柔的毯，被波顿半拖着拉了起来。

波顿以人类的姿态站着，沈略只能堪堪靠到他的。她往后退了一步，睁着那几乎无用的双不自在地四看了看：“有灯吗？”

波顿有些不愿意松开沈略的手一般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缓缓地回过了。他似乎是走到了窗帘边上去拿了什么东西，才迈着并不稳妥的步走回了她的边，将一盏煤油灯递到了沈略的手中。

沈略托着这盏几乎可以称得上古董的煤油灯，不知所措地摆了一会儿，想起什么似的，赶去翻自己的衣兜，终于摸了她在船上找到的打火机，它竟然没有在混中丢失。

光芒在一秒在沈略的掌心烧开了，那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两人的脸侧，她微微抬起睛，看见波顿轻轻垂，也正笑着看她。

那笑容挂在他的脸上，便可以叫旁人原谅他所的任何事了。

他穿着的衣服并不太合，应当是这间屋原来主人的，款式老旧，颜暗沉，袖短上一截，却很宽大，松松垮垮。别人穿起来必然是傻里傻气的，让人想起默剧中的卓别林。

也亏得波顿着张漂亮的脸，才不至于将偷来的衣服穿成一桩惨剧。

沈略轻轻地叹了气，借着这样朦胧的灯光与暧昧的气氛，她或许应当以吻他的，但她只是张开了，轻声：“波顿，你知他想什么？”

波顿没有什么隐瞒的望，也并不责备她在此刻说这样的话来，只是了：“是的，我知。”

“你想让我会人间险恶，这样就会让我觉得你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一个。”

波顿眨了眨：“很抱歉，我的想法确实是这样的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