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2/3)

但阿镜想不到，自己真的遇到了一名“同伴”。

鹃儿跟班都十分意外，他们驯养帝江很久了，帝江这动作，就像是狗儿摇动尾一样，是向着人示好的意思，但帝江这妖兽，虽然看着憨喜，实际上是颇为傲的，只会在舞乐之中才会欣喜失态，就算班跟鹃儿等养了它这么久，帝江也极少这近乎讨好谄媚的动作。

阿镜：“多谢好意，只是……我有个同伴是早就约好了的，我要先赶去跟他汇合。”

“有同伴等候”这话，也是阿镜编来搪鹃儿的。

此刻炊烟消散，村落寂静，正是家家吃晚饭的时候，显得静谧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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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班班、也就是鹃儿的父亲在百般地安抚帝江无效，但在阿镜走过来的时候，帝江却突然奇异地平静来，四只小翅膀向着阿镜翩翩舞动。

鹃儿见她意思已决，便不好再劝，当：“那好吧，以后有缘再见了。”

***

阿镜想到那夜帝江在自己箫曲中陶醉起舞，心里也觉着好笑，便走前几步仔细打量。

鹃儿回：“这家伙平日里倒是安静，今儿不知是怎么了，难是贪恋这皇都的繁华，所以不肯走开么？”

鹃儿眨了眨，问：“是哪个同伴？难……”

幸而话到嘴边又及时地刹住了。

阿镜一怔，才要问她何意，那女孩已经蹦蹦飞跑而去。

其实阿镜想去的地方并不是江陵，恰恰相反，阿镜要去漠北。

这会儿戏班的车又缓缓往前，班看一鹃儿，并没有声打扰。

此刻她已经确信前的人就是那夜见过的“国师大人未来的妻”，但阿镜是这幅鬼祟神秘的打扮，所以鹃儿猜她要去见的那人是沈遥夜。

仍是在哼唧挣扎，引得许多路人忍不住驻足观看。

这天傍晚，阿镜因赶路错过了宿，远远地看见前方灯光闪烁，咬牙又走了半个时辰，正累乏的支撑不住，才发现面前的竟是个小小村落。

只是那夜班并没有跟阿镜照面过，所以不似鹃儿一样，鹃儿隐约能认她是谁，只是不敢确信。

她心里虽然疑惑为什么阿镜不好好地呆在皇都，但又知这些事不是自己能打听的，于是半个字也不问。

阿镜望着那胖红的帝江，也是啼笑皆非。

阿镜：“多谢告诉，只是……劳烦不要把见过我的事跟别人提起，可好？”

鹃儿见帝江挥动翅膀，便笑：“稀奇的很，帝江竟然喜你。”

阿镜倒也想跟他们同行，但自己份特殊，贸然同行，不知会不会连累这些人，便：“放心，我还有个极可靠的同伴。以后有机会，大家就在江陵再见吧。”

这会儿他们在人来人往的城门，人多杂，阿镜正告辞，鹃儿突然说：“你是一个人去江陵，何不跟我们一块儿同行，大家还可以有个照应。”

鹃儿：“放心，我谁也不说。不过去江陵至少要六七天，你既然不是跟夜哥哥一起走，又有什么可靠的同伴呢？”

班回看了阿镜一，他们这些戏班里的人平日里走南闯北，什么没见过？阿镜的打扮虽然可以瞒得过世人，但却瞒不过他们这些睛毒辣的老江湖，当即看阿镜是乔装改扮过。

鹃儿本正绷着心弦，听她竟隐约承认，心里又惊又喜，见左右无人便：“那晚上后我们便了相府，夜哥哥也在那时候跟我们分开了。我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阿镜却也明白鹃儿认了自己，也猜到她在想什么，索笑：“不是。我也不知他现在去了哪里。”

阿镜走了会儿，见几个小孩在街追逐玩耍，又有人家开门呼唤小儿回家吃饭，那帮小家伙便快活地一哄而散。

不远的队伍中，笼里的帝江仍在哼哼叽叽，似乎很不舍得跟“知音”分开。

她转要走，又停来，回看着阿镜：“你要是见着了小夜哥哥，最好就不要让他一个人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