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2/3)

谭云山连忙改：“您觉得背后之人为何非要忘渊？”

他吃定了他们没证据，谭云山知。

可真正想脱罪的人会装无辜，会尽量把自己伪装得委屈无害，绝不会像郑驳老这样，从到脚写着——对，好像就是我，但是你能奈我何？

郑驳老缓缓眯起，笑意渐淡。

☆、第69章 第 69 章

语毕, 他便要从容落座, 不料竟被半路伸的胳膊拦住。

“要这么说，我的确是有些想法……”郑驳老故意把声音拖，待谭云山里的期待燃至最旺，才心满意足给后半句，“但和你说不着。”

郑驳老仍坐在那儿, 目光在谭云山和天帝之间瞥了几个来回, 末了苦笑着摇摇，慢腾腾站起来, 施了个随意得不能再随意的礼, 也没有一声恭敬的“天帝”，就很坦然地安静着，料定天帝不会计较似的。

谭云山立刻顺着话：“对，您觉得。”

他说最后四个字的时候笑了，满不在乎里，甚至带了丝顽劣的孩童稚气。

那位伸着胳膊拦天帝座的庚辰上仙，对满面不解的天帝说：“还是别坐了，我那些浅的想法和乐仙说不着，和天帝您……也说不着。”

谭云山：“能再问最后一件事吗？”

他没有被从影中

谭云山轻轻摇：“没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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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驳老皱的脸终于重新舒展开，饶有兴味地挑起眉：“我觉得？”

终于，他笑了，浅浅笑意染每一皱纹，声音低缓来，透着辈的宽厚：“说得这么彩，给个证据吧。”

“坐吧, ”他不动声压刚刚听到的那些带来的心中震, 维持着沉静和缓的九天威严, “背后之人为何要忘渊，”他看向郑驳老, “庚辰上仙与我说说。”

“都是些瞎猜胡想，不值一提。”郑驳老收回胳膊，似从天帝的震惊中收获了极大满足，竟主动给了台阶，“天帝和乐仙与其在庚辰里与我这个糟老耗费光，不如再去别多查查，说不定能找到背后恶徒布局行凶的证据呢。亦或者——”他笑呵呵地看着谭云山，“乐仙也可以再帮‘那位上仙’想一个缘由，反正一百个故事都想了，不差这一个‘有可原’。”

谭云山厚着脸直接把问题抛去：“为何非要忘渊？”

真正让谭云山没想到的是郑驳老接来的话。

为了既灵, 谭云山可以朝着帝后劈仙雷；为了某个不知名的缘由, “那位仙人”可以让九天大, 忘渊——和这些相比, 拦一天帝，简直微不足了。

郑驳老这一拦毫无征兆, 若非天帝及时定住形，怕就要撞到他胳膊上了。

压抑的静默像荒草，在茶室疯蔓延。

谭云山很自然起施礼, 仿佛早已知他在那里：“天帝。”

这是大不敬，可此时此刻，好像谁都不觉得这有什么。

郑驳老眉鼻梁一直皱，满脸拒绝：“你话太多了。”

天帝还真没计较，相比苛求那些繁文缛节, 他更在意郑驳老的“说不着”。

郑驳老仍懒散坐着，他的姿势同他的目光仿佛割裂开来，一个是吊儿郎当的庚辰上仙，一个是看不透的郑驳老。

郑驳老毫不意外，仍和蔼笑着：“那我送客不失礼吧？”

“那和我说得着吗？”一个大影现在茶室门，像是刚来，又像是已经站在那里许久。灯映不清他的脸，不知是摆放得太过低矮，还是也畏惧他的威严。

天帝僵在那儿，里浮不可置信，他不惊讶这位庚辰上仙的狂放与无礼，近百年来皆如此，他习惯了，可他万没想到的是都到这个份儿上了，大家心照不宣得连层窗纸都不剩，郑驳老竟还是不愿说缘由。

心里涌动的是怒，是恨，还是疼，“你想护的是既灵，你这个骗了她二十年的师父，在那一刻，还是没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