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2/3)

她看着敖珩之的睛渐渐溢光，正要转离去，一把被敖珩之拉住了胳膊。

当地的官员早已撤州府，即使朝廷有援助，对于一地来说，也无异于杯车薪。人人自保而不得，哪里会去别人？

过于狠厉。

有些东

他里渐渐泛起笑意，衬的那张俊无匹的脸越发好看的让人神魂颠倒。他刮了刮四九的鼻：“气这样大？我话还未说完，就朝我撒气？”

她的里带着殷切的期盼。

湖线严重降，但湖底还有浅浅的小潭，周围的百姓就靠着这一，艰难存活着。

“你不觉得人命如蝼蚁？他们的死活又不会影响到你，何必去？”

四九摇摇：“我没有这么大的能耐，空间里只是一条灵泉，引来恐怕也不会太多，填不满湖。我只是想，让他们喝净的。”

敖珩之里沉思。

四九听他淡淡的语气，顿时睁大了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愣了很久，她艰难地吐一句话：“我一直以为……原来，你并非我所想的那样。”

夜半时分，四九忍不住拉了敖珩之来到湖边。

失望气愤使她的上起伏：“追究源，这世间生灵千万年前哪一个不是女娲娘娘给予的命？谁又比谁贵？今日你作为神仙在上，视他们的命如草芥，早晚有一日，世事回，你也会遭万人践踏。”

四九早已被周遭的一切动了。除了周围还有挣扎活着的百姓，远一些的地方早已是人烟绝迹，沿途到都有渴死、饿死的尸骨。

他叹息：“可是，时间俞久，我也曾自我怀疑，是不是有些东西本无可复制？上古早已过去，只有我还守着这样的信念……如今，没有人像我这样想，我也从不曾把这些想法讲给别人。”

“你想重现湖？这违抗了天帝的旨意。”敖珩之将五百年前之事对她说了，如今听她这样说，便想阻止。

敖珩之一就明白了，湖底的那小潭，烈日暴晒早就是一潭死，浑浊不堪，甚至散发着恶臭。可周遭百姓为了活命，哪里还顾忌的了这些？

难怪一向以仁慈著称的天帝会对用如此重典，龙王的疏忽造成的后果不堪设想。

当时他因为刚刚渡劫，在没有过多逗留，知是怎么一回事后便没有再关注。如今，看到这样惨不忍睹的场景，他终于明白了。

“我的空间里有许多，可以注这里吗？”

他一时乎意料的好脾气让四九顿住了，这人在想什么？刚刚还一脸漠然，这突然对她和颜悦是为何？

“父神去时我才两百来岁，如今连他的模样也早已记不清了。可我读了他留的所有古籍，他的所思所想早已印刻在我的脑里，我也希望自己能像他一样，重振四海威名，更重要的是，重现上古之风。女娲娘娘在他的讲述中，就像生灵之母，她造的万应该是和睦相的，而不是划分三六九等、低贵贱，这不过生灵自己的自以为是而已。”

四九先是惊讶，而后钦佩，最后，有些心疼。

那么如今，他们怎么会来到这里？

“没想到，这第一个与我想法相同的竟然是一只小小的青虾。四海这样大，我还不曾听说，哪个族不认为自己比人类上一等？”他双手背在后，遥望涸的，夜风将广袖起，鼓成一只临航的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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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实在看不去了。青容姨母曾说，空间里的灵泉是碧之源，很是珍贵。可是，再珍贵，能比人命更珍贵吗？

与死去的三千百姓来说，这些惩罚着实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