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节(2/4)

没想到却是老树迟结大果，靠着这一路琢磨人的本事，不仅自己的煤饼作坊经营得有声有，又帮良捋顺了咸菜铺、村贩的买卖，最后竟被七娘选中，历练了两年，成了填塘楼、围库、大连店和坊的总事，还占了归总的份，渐渐也成了德源县里数得着的人了。

娘好容易相中的一个接班人却叫方伯丰给拐带歪了，——果教了两年，觉着自己还是愿意当先生，好过当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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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娘一直十分疼她，听她这打算，谈了两回，便也不再相。反特地往义学堂多捐了些银钱，只笑言：“如今肯收女先生的地方可不多，得叫这个地方多办两年才好。”

方家宗祠传说乃当日先祖所建，皆青石垒就，牢固异常，历三二百年依旧供奉着方家历代祖先，方家学堂亦设在宗祠。

湖儿则痴迷于穷尽理，所创“知树”，受后世许多大家尊崇。他将人对此世所知分层次来，最本的为，其上再于不同世间领域中生化的规律法则来，以此一“知树”来理解察世间事，追寻此界中人事变化发展之无可违逆的规律。

岭儿则同她哥全然相反，她将药理药与人经络等事，借五行六气为象，将其中的变化转生克形述如见，只是其名不传于后世。著述虽多，因其植为“不可见”之事，兼之学研亦颇为不易，后世对其所说颇多怀疑。

他了名了，官学堂也跟着涨了学费，许多人家孩看着走不了科考之路的，转都开始往官学堂送。“当不了大官，个财主不好？”好似去了哥一样的学堂，就一样能当上财主一般。

谷大夫和老司的闺女女婿已经在县城里住了，谷大夫喜清静，可是这会儿又不适合再上平湖崖住着去，索就一起住到了灵素家那山上。正好同岭儿一起接着琢磨那些药理和医理的事，莫大夫一年里也会有几个月回来这里落脚，还是那么无的样，只是医术得厉害。

直至千余年后，世人借密械略探知人难见之能，发现竟同古书中所言相合，才又开始研究其所著书籍。奈何传至今，已有许多缺失错抄之，兼之人借械者所见尚微，对其书中大分容仍无足够证据可依以采信。此一研究便亦转瞬而逝。

等果可以全盘接义学堂的事务时，方伯丰同灵素两个就索回自家山上定居了。

他当日劝果别发慌的时候，还特地拿了自己举例，他发现自己的心能安定来，就是在找到了这个“可之事”的时候。他：“这世上无数的事可，无数的技艺可学，要是先寻着自己喜而擅的。莫要去看如今行什么，什么能挣钱，这些都没用，还得落回到自己上才成。等找到了自己擅的这一，持之以恒努力去，必有所得。心里晓得了这一，许多从前的发虚和慌便都没了。”

后世有人依循此法或为名将或为豪富，皆自认是此“树”门中人。

哥就慨：“这一条路走去，会得着什么机缘，能遇着什么贵人，这些都是看天的事儿，寻常人实在没能耐谋算清楚。只有一个‘我’能什么，能到什么田地，是自己说了算的。所谓‘自主’，这当在此。”

哥自从寻着了这一个“能同自己年岁齐涨的本事”就一直沉心细究，不曾放松过。尤其他发现这事儿自古以来不少人提过，只是都零散见于各，竟没有一本专著。他便索一边查书，一边摘录，一边琢磨，一边试行比对，却是“髓知味”，寻着自己的路了。

果遂愿，却同七娘说了这些年来自己所行之事，许多都是自家哥哥的主意。又把哥力气琢磨用人人的事同七娘说了。

方伯丰一边着时气选育良，一边又开始在村里办起义学来。鲁夫知了便笑：“这才是正经得了我传承的人。”夫夫人来山上小住时，也常去学里教书上课，要是京城里的门闺秀们知了只怕都不敢信。

方伯丰中年以后，在为学上另辟蹊径，摸索心学一路。把养心、知心、修心当为学的基础，在此向上颇多著述。只是其特殊，不在记，不在议，而在实修。后世大行清谈诡辩之风，这一门学问就被当成为了玄学，没过百年便没落了。

许多方家才俊，在成年后回忆儿时在山上学堂读书时景，多半会提及

自方伯丰一代起，方家后世族人便聚居于堆岭后山，渐延至三河两岸，与上林埭相邻，后亦成村，名方家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