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节(2/4)

果同她们俩也熟识了，加上边上还有个杏妮儿帮着说，就把自己的害怕和懊恼又说了一遍。

杏妮儿笑笑：“端多大碗，吃多少饭！我晓得自己喜什么、能什么，旁的事再好，那不是我能的，难还不许别人了？嘿嘿，再说我这糕饼的手艺也不是谁都赶得上的，这也是我的能耐。”

陶丽芬也笑：“还真是，连你方家婶也总夸你在吃的上有灵。”

七娘：“我同她说了多少遍了，不用怕，这一开始经手，差错都是难免的。犯过一次记住了，在心里那就是经验，要不怎么说老掌柜厉害呢？都是这么一步步过来的。”

倒是这得了天大机缘到叫人要提前解心的“幸运儿”反倒没有这么好的势了，气越来越差，人也越来越没神了似的。

俩小姑娘，一个心里笃定地怕东怕西，另一个拼命想安却起不得半效果。

灵素一边同她们聊着天，一边散开神识细查众人。人的心念与各自的灵光之间虽有关联，却不是一两天便能看差别来的，那变化大概极为缓慢而不易觉察，至少对灵素如今的神识能力来说是如此。太小的变化她的神识觉察不了。

灵素就听了心里了，问：“那你怎么同她说的？”

说完了一拍手，“可有什么用！我也不说她也不训她，连半句重话都没有，可这孩却对着我越发张起来了。这回我那边忙不过来是一个，另一个也想叫她一个人练练。这买卖，方和技艺在咱们手里，再岔能到什么地步去？大不了赔些银，要是胆和气度得先练来。”

杏妮儿就问果怎么了，又：“是不是事太难了？我爹都说呢，咱们还太小，恐怕学不会那么些同人打的事。大人还许多不会的呢！”

越说越急、越说越没底气，说到后面几乎要哭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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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小书楼里有先生讲课，灵素先把湖儿和岭儿送了过去，自己就了城门去陶丽芬的路店看看。恰好果同杏妮儿都在，晓得晌书楼里有课，都打算一会儿过去听听。

杏妮儿：“这不是好好的么，又没什么大岔……大东家那么看重你，怎么会说你蠢笨呢？你读书都那么好，这些一定也能学好的呀……”

是以她如今对几个人都是时时不忘用神识探看一番，也好同往后经年累月的变化个比对。

“你这里没日没夜烟熏火燎地那么些糕饼来，要是因为我那里了岔，闹得东西没卖去，或者没卖价钱，那我这罪过不是大了么？！且这么些错漏，大东家看在里又会怎么想、怎么看我？只怕都要后悔选了我这么个蠢笨的来教了……”

不好意思了：“是我多心了，只怕你们也有比着较劲儿的意思，倒是你们这些娃儿们心里清明。”

灵素便：“那我明儿得空过去瞧瞧。”

七娘笑：“也好，你那大松心的话说给她听听，开解开解她。我们几个说起来都没法，这娃儿跟个大螺壳似的，一不小心就把自己整个缩起来关严实了，我们越开解，她越难过，真是没法了！”

杏妮儿：“可你上学不是好？你在书楼里抄的那些书也是，连书楼里的老先生都说你厉害呢。这学东西总是一样的，怎么到这里就不成了呢？”

果只好：“婶说的是，理我也知的，只是……”

果听了这话，就把自己这阵心里的苦都倒了个够，最后：“我总觉着我不成这个的，我也晓得机会难得，大东家肯这般栽培我，实是我的福运。可我就是不好，老是错，有时候我看事们一叹气，心里都一激灵，恨不得在地上找个钻去……”

果：“读书是大家伙儿一块儿读，我就自己使力气呗，我心里有把握。再说就算一时学不好，最多再多功夫，也没什么大碍。可这里不是啊，这什么送货订货都是同别的大商铺、大商行打的，我若是哪里想漏了，没安排妥当，那是要得罪人的呀！

陶丽芬回护孩：“

灵素：“事既已错了，清楚错在哪里了、为什么错的，回记得别再犯，不就成了？你那些担心害怕的，到底也于事无补不说，还因为心慌了，更容易坏了后的事儿。怎么想都怕得没理啊。”

这日七娘同灵素说大连店的事儿，也说起果的事来，笑叹：“这孩韧劲儿和心气都足，心又细，都是好的。可大概就是心太细了，一差错我们都没说什么，她自己吓得够呛。之后心里就放不了，老是疚得不成，结果心思一，后就更容易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