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3/5)

人，有什么资格谈人品。不过她也大致理清了苏画的人生轨迹，从小在青楼的柜里，少时离失所被一对老夫妇收养。后来养父母罹难，她被人污，不得不波月阁，不久之后便被厉无咎收归旗，几乎没有一天不在盼着兰战死于非命。

也许自己的孤注一掷，完成了苏画久以来想而不敢的事，所以那时苏画对她是心存激的。可是有的路，走了就不容你再回，她不单是弱门的门主，更是绿城的城主。她和波月楼这的越，就越担心有朝一日会被戳穿，因此有段时间总是魂不守舍。她以为苏画是在为自己和大司命之间的苦恼，谁知竟是为了相距越来越近的老东家。

人生真是一场局，苏画应当是早就有预料的，所以才一再婉拒大司命。她到最后仍旧保有一人的纯善，如果她不在乎大司命的立场，完全可以把他拖，也不至于让他清空了一切关于她的记忆，最后对她痛杀手。

崖儿看了大司命，他脸上无喜无悲，大约真的把自己对苏画的忘记得一二净了。如果有一天他忽然想起来，届时又当如何面对自己呢？仙君示意她不要究，这事当然能糊则糊。毕竟苏画已经死了，让大司命重新想起，对他是件残忍的事。

“你的所求究竟是什么？”仙君望向圆池中央那个类似祭台的石案，“我知金银并不是你最终想得到的，必定是有更让你觊觎的东西。”

厉无咎啧了声：“觊觎？你这话真是难听得很，怎么说都是万年的，别老是拿这么恶劣的字来形容我。”

仙君哂笑：“我还有更难听的字可以用来形容你，你只耍赖，要不是这地方古怪，我早就结果你了。”

厉无咎说别，“暗河连通着外面的墙，要是轻举妄动，会大事的。”

他距离石台最近，一面说，一面已经将手在了中心的六芒星上。

忽然手心被什么割了，他吃痛收回，掌心现一寸来的。有血滴落在石臼的边沿，那石臼吃了血，外沿的十二面石雕倏地沉去，中间的石刻凸显来，然后六角十二面的石槽里涌起银的质，圆动，八方汇合。

是银么？他回看，圆池边沿，穿破缭绕的雾隐约也有银光动。那态的金属，很快把他们脚站立的空间划分开。银有剧毒，会随空气蒸发，在场的人都抬袖掩住了鼻。这时有隆隆的震动从地心传达上来，他们所的位置越抬越，形成一个三面的椎。所幸这椎上有层层平台，让他们得以落脚。平台现了大片的银，逐渐漫上来。锥型最，六芒星的上空，忽然燃起了鲸油灯，灯火发莹莹的蓝光，他的脸在那层光的笼罩，愈发青白得鬼魅一样。

“齐光！”仙君惊呼，“别碰那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