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打一气(2/2)

正骂着，导演同学过来打圆场了：“说什么呢？还不换服装拿傢伙去！”他转跟盼盼说：“你那谁……（想不起名字）哭得不错，很好。很有觉。我看见台领导也在抹泪，估计会好评。你一会儿上战场也卖力儿，打得激烈儿，就当是为国捐躯了。演完后我请客。”他又对大伙儿说：“不过刀剑无，他们不知哪儿找来的真傢伙，你们各自要注意安全，绝对不能有血事故，否则我们大家一块玩完，听清楚没有？”

一个‘杨门女将’边抵挡边低声骂：“死跑龙的，疯了吧你？能真打吗？……你小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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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士兵也在低声说：“你谁呀！没听见导演说话吗？……还真打……喂喂……哎呦……”刀劈在他脚跟旁，他了起来，再过一釐米他的脚趾就和脚丫说拜拜了。

观眾看着很闹，大声叫好，“好，女汉！”

傅世荣摘掉墨镜，万分焦急地站了起来。另一个角落的傅莹嘴边的笑意更了，好极了！好极了！就算她的人不手，今晚林盼盼不死也落得一残。

负责的同学抹着汗拿了一些玩过来了。“导演，这是我们刚刚在校门的小卖店买的儿童玩弓箭，你看看能用的上不？我怕那些真弓箭会死人，所以买了一些。”

他很生气，躲开后趁着盼盼吃力提刀的时候，朝她上狠狠地踢了一脚，盼盼‘啊’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

乒乒乓乓……

“这谁呀？……还真打啊……”

“上准备，越快越好。”

哭得嗓都哑了的盼盼泪还未乾，在后台就先挨了顿骂：“死跑龙的，鬼哭狼嚎的，抢主角风，一会儿离我们远！也不知导演哪儿看上你了……”

只有被疯迷了心的盼盼，吃力地提起刀，大声吼着朝所谓的‘敌人’上砍去，每一都好像拼尽了全力，刀落地时砰砰响，提起来——砰！落地时——咚！木质舞台都给她劈了不少。吓得台上的男兵、女将们魂飞魄散，东躲西藏，舞台上仿佛就是林盼盼的打一气个人秀，了了。

“那不一定，如果我老婆这么着为我拼命，我拼了命也要娶她回来。”

导演傻了——那个谁谁谁是疯吧？这么个打法，就算不人命，光是舞台修理就够赔的了！

一群‘杨门女将’毕竟是女孩们，柔柔弱弱的，加上导演嘱咐了——真傢伙不能真打，闹了人命不是玩的，所以这场打戏都是拳绣、样。咿咿呀呀的，像是唱京剧。

“加油！赶走这些狗日的！”

我们的傻盼盼，就这么噙着泪，提着足足十几斤的青龙偃月刀豁了去。

“妹给我上！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快，我们来收拾这个疯，  给她教训！”眾男士兵们一拥而上，抢走了她的青龙偃月刀，企图对她拳打脚踢。

唉！好刀好剑都给她们挑走了，就剩了这把好看不好使的男人武——青龙偃月刀。

导演一看，哭笑不得：这就是那小孩儿玩的塑胶弓箭，弓箭前端是盘，往墙上去可以在墙上的。但总比真傢伙好，不会问题吧。“行，  放在舞台旁边，一会儿看看用不用得上。”

幕布拉开了。舞台很快又佈置成战场的样，旌旗飘舞，杀声震天。她的心又一次被召回，“你们这群混，如果不是你们，暘哥哥怎么可能离我远去……！”

满脑混，更让她分不清此时是演戏，还是演自己的人生。直到有人她上盔甲，穿上披掛，又给她一把重的要死的刀，她才从悲伤里抬起了。

“这女孩谁啊！这么能打，娶她老婆可就遭殃了！”

大伙儿忙着，只有盼盼，默默地坐在一旁，还未从悲伤里回过神。刚刚导演说的话，还有其他人的冷嘲讽，她居然一句都没有听见。她回忆起与大叔刚找着她时的欣喜若狂、她时的音容笑貌，疼她时的激狂野、临别时的悲痛绝……还有，与程枫第一次见面，他的迷茫不解、向她求婚时的真实意、以及他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消失不见的冷漠绝……

“听清楚了。”所有工作人员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