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2/3)

空看着她缓缓朝自己伸来的手，瞪大了，厉声：“住手！”

空一愣，收住了泪，再不哭闹，跟着老夫妇山去了。

空走了后，方丈不久后山化缘，听见镇上的人提起一件事，说有对老夫妇，四打听别人家收养的孩，个一日两日功夫去探听细节，再登门说这是他们丢失的孙儿。

所说的儿媳和儿吵架离家的故事，跟方丈听来的，一模一样。

“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南星平静地反问，“为什么你不允许我当年你背叛南家的记忆？”

然而天之大，要想从狡诈的人牙手里找到他，谈何容易。

方丈了然, 确定他们是空的祖父祖母，遂将空还他们。空年幼，早就把这里当家, 死活不愿离去。方丈用尽办法都劝不走他，知他脾气犟，于是了狠心说：“你在我佛门中，毫无用，留你何用？”

第76章 最终卷（三）

方丈顿觉不妙，想起那对老夫妇说过儿媳崖，那崖底应当有那妇人的骸骨，当即带着众弟去当年捡到空的地方搜寻他母亲的遗骸，但在山崖脚，一无所获。方丈更觉得那对老夫妇是人牙，将空拐走了。

望山有座寺庙, 寺庙不大, 香火不旺盛, 和尚也不多。隔三差五方丈就要领着庙里的十个弟山化缘。日过得清苦，但他们依然专心侍奉佛祖。

空痛苦地蜷缩起了，他最龌龊的一面，要被喜的人亲手挖来了。

他懊恼不已，山去找空。

这三年来，他受了不少苦，方丈找到他时，气苍白，上都是伤痕。他苦求他们让他把空带走，但那人家并不同意。

男婴格康健，叫声洪亮, 想必是刚被人遗弃的。

老夫妇说，他的胳膊那有颗红痣。

等空到五岁, 忽然来了一对年迈的夫妇, 说空是他们的小孙。当年儿媳跟他们的儿大吵一架, 就带着孩离家走了，没想到儿媳半路上想不开, 崖自尽, 只留这小孙不知去向。如今儿也过世了，他们想找到那苦命的孩, 让他认祖归宗。

南星摇：“我要找到真相，你的记忆，是目前唯一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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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三年过去了，方丈离寺庙越来越远，找的人越来越多，线索也一一浮面。他顺着这条线索找，竟真让他找到了空。

当年他说自己是无用之人，留来有何用时，他就死心了。

最后还是这人家的老太太信佛，又因为方丈在门外站了三日，怕招来非议，就让他把人领走了。

方丈带了男婴回去, 取名空。空是庙里最小的孩, 颇受师兄们的疼。

这日他们山化缘，回来的路上听见婴儿的啼哭声，拨开野草寻了声音过去, 发现了一个刚生不久的男婴。

“那是我唯一的尊严。”空的声音已然轻来，像在跟她商量，带着恳求，那样龌龊的记忆，他不愿任何人看见，尤其是南星……他喜过的师妹，让她看见，不如直接让他去死。

方丈问了他们一些问题, 又问空上是否有什么标记。

此时的空已经八岁，他被卖给了一家境殷实的人家，起先一年过得还好，但到了第二年，原本不会生养的“母亲”，却怀上了孩，还生了个儿。于是这人家就将空直接“贬为”人，让他苦活。

的线时，他立刻说：“不要剥夺我的记忆，我可以告诉你一切你想知的。”

然而她的手，已经摁在他的上，开始行剥夺他当年的记忆，当年背叛南家的记忆。

方丈带着空回到了寺庙，但空已经不再亲近他。

方丈见他大变，知他恨自己，也不再行留他。他仔细思量后，想起了多年前的一位朋友，或许可以拜托他照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