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3/3)

你。”

他，指的是李程，也可能是贺宴。

斩草要除。

张无期静静垂眸，受着心底徊时魂魄的躁动和愤怒，他不为所动。这些日，他的被徊时占领，但他意识是清醒的，他清楚地看到徊时的所作所为，也知到了徊时的所有思绪。

于是，他便明白了，为何每次见到江沅，他心总是会涌起异样的绪。

他是为她而生的。

但这为她而生，却很讽刺。他是为了寻找她，而后伤害她，抓住她，去威胁贺宴。

亏他以为……

张无期摇了摇，他一开始无法阻止徊时，也夺不回自己的控制权，直到贺宴将徊时的魂魄打离。等徊时再依附在他上的时候，他轻而易举地压制住了他的魂魄。他的，一成了徊时的牢笼。

这也是徊时始料未及的。

张无期甘愿徊时的牢笼。

“可是你是张无期，你不怨恨吗？你明明什么也没，你是无辜的。”

“我恨。”张无期笑得温，邃的神里思绪沉，令人琢磨不透，“我是甘愿留在这里的，为了一个人。”

人类的真是复杂，雪又咬了一颗冰糖葫芦，她问，“为了徊时吗？你即是他，他即是你。就像我，我就是雪，雪就是我，我也愿意留在姜府。”

张无期闭了闭，前仍旧是一片灰蒙蒙的，痛得厉害，他索不再勉，躺在了地上，抬便是灰蒙蒙的天和灰蒙蒙的太。

“对。”

他听见他这样回答了雪，仿佛是真的一样。

李程离开姜府之后，回了妖界。

小笙已等候他多时，蓝衣少年尽职尽心地报告了他这一段时间的工作成果，“界赤离果真与仙界有勾结。他将其他几界的小消息和坊间传说全卖给了仙界的一家八卦杂志。据我调查，他这一行径由来已久，赚了不少钱。妖王，我们要怎么？”

“界赤离和仙界勾结？”李程想问小笙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去关心界赤离什么，从久远的记忆里，他扒拉来，是他吩咐小笙去的。当时他正在一名合格的背叛者，以保护自己的卧底份。“嗯，这样，小笙，你再去仔细查一查，他卖了多少妖界的消息给仙界。”

小笙问：“是要搜集证据，给他定罪吗？”

“不是，定罪嘛？”李程摸了摸自己的，冷笑一声，“妖界的消息岂能白给他卖？算一算他卖了多少钱，必须分我们妖界一半！”

小笙：“……是！”

“真乖！”李程笑眯眯地夸了小笙一句。

他姿势随意地躺在自己的塌上，他终于可以放心了。老是对妖界虎视眈眈不安好心的徊时被关了，老大的半颗心也找回来了。千年来的心结，他终于解开了。

李程开始计算起等六界神探大赛的事了，他到底能问老大要多少假期。没了神界的徊时对妖界虎视眈眈，老大又有了心上人，心愉快，想必可以多要一些假期吧。

想想真是开心呢。

“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