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3/4)

昭昭的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他觉得自己两辈加起来都没这么害怕过，他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剜了个，里边的血在汩汩地往外，随着血越越多，他的心也越来越痛，手脚也开始冰凉，这滋味令人遍生寒，恐惧异常。

于是，荣祈湛便开始胡思想：

上一世，自己被黎景刺死的时候，昭昭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受？她是怎么过来的？她是怎么抱着我的尸离开的？又是用怎样的心，守着我的坟过了一千年？

心痛、愧疚、自责等等，一时间好多绪不停地在他脑中织，让他难过得有些不上起来。

荣祈湛双肘拄在床边，双手抱住自己的，一咸咸的过腮边，落去，洇了他影方的一小片床单。

昭昭看着那一小片，飘渺的形微微打了个颤，她中没有任何意的泪，也悄无声息地涌了眶。她伸半透明的手，探到荣祈湛的，试图帮他抹掉那弥漫的汽，却不怎么都是徒劳。

“我，我回来了。祈湛，给你！快，快放到昭昭枕边。”程维度气吁吁地扒着病房的门框，伸一只胳膊将白玉葫芦递向荣祈湛。

正抱坐在韩昭昭床边的荣祈湛，听到程维度的声音，猛地转，在看到他手里那个白玉葫芦时，整个人好像突然活了过来。

他慌忙起，差被自己绊倒，几步跨到病房门，接过那个白玉葫芦，即刻转返回病床前，把它放到了韩昭昭的枕边。

原本飘在荣祈湛边的韩昭昭，在看到白玉葫芦的那一刻，前突然闪一白光，刹那间她便被了过去，意识很快陷一片黑暗，随后便什么都不知了。

“昭昭，昭昭……”荣祈湛轻拍着韩昭昭的脸颊，一声声唤着她的名字，试图叫醒她。但他没发现，门的程维度已经跌坐在了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看着白玉葫芦被放到了韩昭昭的枕边，程维度虽然整个人已经虚脱无力，但他脸上还是撑着扯了一个满足的微笑。

她不会有事了，那么他也不会有事了。真好！

不过……自己的时间大概是到了，也该走了。

刚刚，在程维度拿到那块白玉葫芦时他才发现，原来这镇魂的灵玉是有两面的，对于魂魄齐全的人它会镇魂，但是对于魂魄不全的人，它反倒会离魂。

程维度本已经丧失了一魂一魄，此时他拿着白玉葫芦无异于自杀，可是他还是着将它拿到了医院。

所以，在将白玉葫芦递到荣祈湛手上的那一刻，程维度知，这一次他恐怕是真的不过去了。

从白玉葫芦压到韩昭昭枕边的那一刻起，虽然荣祈湛依然没能叫醒小丫，但她的呼已经变得平稳，基本不需要再带氧气面罩了，也时不时地轻颤，好像正在试图努力地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