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2/3)

她大吃一惊，连忙松手。那黑蛇却迅速瘪了去，程鸣羽的手腕已经隆起一团黑的块。

虫落看了他一会儿：“你是在教巫十三事？”

“是。怎么了？不行？”苦竹冷笑，“你为什么对他忠心，不过是因为他曾是山神的时候，赐予你生命。我与他没什么关系，当日是我一时糊涂，错走了婆青山，才会被巫十三擒获。我不依赖他，他实则也不信任我，要不然不会安排你来一路监视。”

女人边时，桑提醒：“这便是阿泰最先发现的那位姑娘。”

“好厉害的毒……”桑神一黯，“巫十三知山神是凡人躯，这毒靠她自己无法排。”

桑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他拎着黑小蛇，与伯奇、应消失在雾气里。

桑用龙索把黑蛇捆住，从程鸣羽上扯了来。被龙索捆住的黑蛇无法再变化，一直在桑手中抖动不停。

杨砚池低时，发现程鸣羽已经昏迷了过去。

他用银针刺破了程鸣羽手腕上的块，却发现没有毒或血。黑的血从块蔓延开来，竟缓慢占据了程鸣羽手臂。

“你要告诉巫十三的是，凤凰岭上守卫山神和这座山岭的神灵有两位，桑与伯奇；怪则是另外两位，穆笑与应。”苦竹正叮嘱虫落，“桑和伯奇我们没法近，但穆笑和应我们是可以接的。除去这两位怪，守卫凤凰岭的力量就会削弱。巫十三再想潜，便方便得多。”

“山神曾是凡躯，这件事他知。既然是凡躯，和真正的神灵肯定不一样，她上不会有仙魄，杀她是很容易的。”苦竹笑，“先解决穆笑和应，随后我们便可以轻易接近山神。她上没有仙魄，很容易被侵，巫十三只要占据她的躯，就可以直接芒泽了。”

一切如常，但异变却发生在女人张嘴的瞬间。

“不一样。”桑立刻说，“这其中的只是黑蛇的毒素。”

应扑了过来，万分张地抓着程鸣羽的手。她脸惨白，意识地看向伯奇：“这块我见过……和白汀的一样，对不对！”

“是我说错了。”苦竹看着虫落，“虫落，我和你不一样。我对婆青山没有任何留恋。我对凤凰岭会变成什么模样也不兴趣。巫十三答应过，只要我帮他这一回，他就会放我离开。这天大地大，我何苦留在这没滋没味的山沟里？”

杨砚池：“好。”

桑便抓住龙索将黑蛇拎起，随后左右一看，指着杨砚池：“你在这里照顾山神和这些女人。她们若是醒了，便让她们自行回家。”

程鸣羽发现她手中还提着一个装着菌的布袋，袋中的菌已经全枯萎了，她却仍然抓住不放。

他从怀中掏一银丝线系在程鸣羽手肘上，阻断了毒继续蔓延。“这线不要扯开，等着我回来。”他对应说，“我和伯奇去找苦竹，他应该知如何应付这毒。”

虫落的颅已经回到了自己上，她记了苦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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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落不由得失笑：“你一时说不依赖他，一时又说仰赖他来活，前言不搭后语。”

“不，我跟你们一起去。”应忙说，“要找苦竹，光凭伯奇是不行的。我们要抓时间。”

那黑蛇被拿住七寸也丝毫不惧，竟从蛇中又化一个来，尖牙刺了程鸣羽手腕。

虫落与他话不投机，一句也不愿多说，挥挥手便算是别：“我回去向巫十三禀报了。你留仙台后记得察看是否有白汀的仙骨，我明日再来。”

离程鸣羽最近的桑立刻抖龙索，但程鸣羽的手比他更快：她竟然一把抓住了那蛇的七寸。

苦竹知自己说对了：“我被他吞噬，又被他吐，一来一回，成了邪，自然要仰赖他来活。但我没必要再回婆青山了，我只要驻扎在凤凰岭，等他日巫十三占据凤凰岭，我便是等的功臣。”

“我以前也是这样抓蛇的……”她一句话还未说完，手腕上忽然狠狠一痛。

她说完，便立刻了河中，潜河

她中窜的不是黑气，而是一条黑得发亮的蛇！

虫落没吭声。

“放开！”桑急得掰她的手，“别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