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3/3)

的龙却始终被保护得很好，可见她付了何等心力。

即使近几年的不太平，她也已经的够多了，此刻还遗憾悔恨自己没把徒弟好。

界前无数派，无数途，飞升者不计其数，御兽宗追溯源，本是界前祖师与灵兽结盟，共同飞升的功法，妖修与人修平起平坐，心意相通，互为犄角，只是后来有人心术渐偏，演变成了人主妖仆的关系。

那个孽徒本质没学到，却走起了歪门邪，打上了妖皇的主意。

他不知，哪怕龙游浅滩，也绝不是他可以控的！

颜近澜目光一沉，然而她有海一样的心，知晓了前因后果，让她无法责怪前的老人。

受到她的绪，老人反而微笑起来：“老如今苟延残，已无力教，若大人见到妖皇阁，便替老一声歉罢。”

颜近澜沉默片刻，：“好。”

“还有投胎转世为人的青龙大人、金龙大人也已经有了消息，大人若要寻找，可分别往东、北两方去寻……”

“老今日对大人说这些话，并非邀功，也不是为了别的，我几日前才发现大人已经苏醒，如今有一事想提醒大人，希望为时未晚。”

“千万，千万不要让七圣合一，否则，陛……恐怕、恐怕将彻底消失，再无回归之日。”

话到后来，她沙哑的声音渐渐低落来，似乎每一个字都是疲惫的。

“什么！”

颜近澜还未从这个消息中回神，却见老妪欣地、释然地闭上了双。

十年前的驱策令，只让她多撑了一段时间。

然而为一个承诺累持万年，也该结束啦。

刚伸手，前老妪躯瞬间化作飞灰，湮灭而去，颜近澜抿起角，心中忽然涌起一异样的绪。

这就是人吗？

可以为利益所诱，倏忽而变心，也可以为一个承诺，付毕生时光。

她想起昔日的莲华对她提的一个问题。

“近澜，你不喜人族吗？”

“人族虚伪狡诈，冷血残酷，”颜近澜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陛例外。”

莲华笑：“有不同、人有不同，不要轻易评判呀，又晴和信月可是一直很喜人呢。”

颜近澜握起海渊刀，有了悟地：“所以陛，又晴和信月转生为人，我……却让你付了更大的代价吗？”

残魂修补、重聚龙和转世为人哪个更容易？颜近澜不知，但她知，陛从来不喜勉别人，也绝不违背任何人的心意，她不愿成为人，所以便没有成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