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节(3/3)

坐到天黑。

罗翔在星辰漫天时寻了过来，看着她的背影一喟：“叶浮。”

叶浮转过，看向前这张无比熟悉的脸。

着这张脸的另一个人，她过、为他愤怒过。她曾经以为自己把缔造之石变成这个样是因为心中无法释怀的思念，但现在, 在各线索一延伸开来之后，她对这张脸的也复杂了起来。

她不知他是否是一场彻彻尾的谋, 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把缔造之石变成他的样了。

她迫切地想知真相，又惧于去看真相。她明明拥有几十万纪的阅历与智慧, 但她还是无法想象当真相走到她前的时候, 她会是怎样的觉。

她同时也知, 罗翔只会比她更忐忑。

于是当罗翔坐到她边的时候, 她说：“对不起。”

罗翔一愣，看了看她：“什么？”

叶浮气, 目光遥望着神外的研究所。这样的研究所她在利莫里亚也见过, 不过这里的更加宏伟一些，楼璀璨的灯光在夜闪耀着，像是一颗坠落来的星。

“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不论是有什么原因, 我都不会让宝石变成人了。”她有凄凉地笑了，“很抱歉让你经历了一段辉煌的人生，最后却要面对这转折。”

“哦……”罗翔坦然地，“这确实很残忍，看来你以前真没人的，是吧？”

“苏斯说不是。但我想……是的。”叶浮嗤笑着耸了肩，“我虽然不记得当时的事了，但我能理解我当时的想法。对于神来说，人类到底还是……低了一，是我们创造的生。但现在……”

她端详着自己的手，肤、指甲、骨骼，看起来都和人类没有什么分别。她在从前的几十万纪里好像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她那时只觉得人是神照自己的样创造的，并不会反过来觉得自己与人没有什么分别。

“我带着人回到神界，也不知众神怎么看我。但我觉得，以人类的格活在这里也还不错吧，至少不算是件坏事。”

她轻轻然地说着，罗翔了：“这我同意。不过……呃，站在人类的角度，我想说别的。”

叶浮笑了声：“你想说苏斯。”

“是的。”罗翔继续，“我理解你不想让他送死，但这件事……”

“他帮不了忙。”叶浮侧首看向他，底仍有残存的笑，这笑令这场谈话显得从容而理智，“诸神之间的较量，没什么外人能帮忙。就连现在布在边境的结界也不过是适当削弱克洛诺斯一而已，很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