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2/3)

周绍元站在院里，双手负后，等了片刻，听到脚步声，回一看，见妹妹虽男打扮，但明眸皓齿，肌肤如玉，一看就知是女娥。他皱了眉，不甚满意：“卿卿，你稍微装扮一，这样看着可不像书童。”

她走到院里，冲兄笑笑：“这样行吗？”

声音，虽然刻意掩饰过，但如果仔细听，也能听不妥来。

周绍元见妹妹始终眉目低垂，轻轻咳嗽了一声，暗示她要珍惜机会。——之前父亲让她站在屏风后，她没看。这次都到跟前了，还不认真瞧瞧么？

见问不什么，周月明索不再问了。

夏日车里，她摇着折扇，唯恐汗了脸。

今日成王世萧晏合办诗会，他的若同窗好友以及那日父亲寿宴上的几个青年都在。周绍元心念微转，便动了心思，带上妹妹，小心一些，神不知鬼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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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晏合举办的诗会，邀请的俱是青年文士，他本人也好风雅，所以这诗会办得甚是面。

数日前，父亲安远侯寿，安排卿卿在屏风后相看，当时他有些误会，后来也曾打听了一，知品行不错。但是不如何，作为兄，他到底还是希望卿卿可以自己的。

她又不是皇家的公主，这般相看，难人家还能任她挑选么？

周绍元声音极低，以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说：“这

对她此刻的装扮，周绍元颇为满意，声音这小细节也就不甚在意了：“不错，你到时候不要说话，待在我边就行。”

“去纳凉。”

本以为外面会凉快一些，然而刚一掀开，就有浪扑面而来。幸喜有些微凉风，也算减缓暑气。

接收到兄的暗示信息，周月明有些烦闷，莫名焦躁心慌，还有丝丝抵心理。

“到了你就知了。”周绍元一笑，轻声叮嘱，“换上男装。”

“啊？”周月明怔了一怔，隐约猜到了兄的意图，有哭笑不得，“哥……”

周绍元初时不解，见她不停地扇风，才猛然意识到不妥，从她手里取过扇，大力扇风：“我来我来。”

兄这般神秘，周月明不由地越发好奇：“到底是去什么啊？”

“咦？”周月明有些意外，但还是依言去了室更衣。

周绍元并未明，料想妹妹能猜来他的意思。他先时认为徐家文竹是良，且对卿卿也有些好，大家都是亲戚，亲上亲，未必不是一桩不错的婚事。然而徐夫人亡故，徐文竹要守孝三年，主动断了关系。也是他们没有缘分。

车之际，周绍元低声：“你今儿就当是我的书童，别说话，也别动，跟在我边就行。”

她并非没有穿过男装。本朝民风开放，她有时图方便也会穿了男装随兄一门。

周月明极老实地待在兄后，如同寻常小厮一般，低眉顺，不多话，不动，也没有细细观察的心思。

周月明“哦”了一声，转回房，坐在镜前，脸上涂了一层黄粉，眉也加，原本的容月貌经此一遮掩，显得普通了许多。

“快到了，快到了。”周绍元再次叮嘱妹妹，“不用说话，跟在我边就行，到时候留心看一，不要想太多，就当是多认识人。”

周月明虽然觉得兄此举不太妥当，比父亲让她在屏风后相看人还要胆大，但并未提反对意见。——她素来很听兄的话，也知他是为她着想，他替她妥善安排，她不能惹他不快。只是心里觉得甚是别扭。

周月明瞧他一，一声谢，将车帘掀开。

周月明丢书，随问，“去哪儿？”

但她到底还是不想辜负了兄的好意，脸上并未不满来。

客人们休息时，三三两两谈。

在婚姻中，女多不易，他母亲早逝，又只有这一个妹妹，自然在她的事上格外关注。

他早早教人准备好了车，与妹妹一起从角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