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3)

徐文竹望着她，良久才一：“多谢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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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人这般争执吵闹，与此同时，木屋里的那个人却缓缓睁开了睛。

第31章 亲事

他墨玉般的眸沉如海，璀璨如星，似是在凝视着她，又像是什么也没看。

他是家中次，父母重视兄，疼幺弟。他努力绘画，未尝没想过引起父母的关注。

“怎么了？”周月明了眉心。

“什么看腻？我是在看他什么时候醒来……”男人挥了挥袖，“前几天，咱们一起看到的，他手指动了，你忘了？”

徐家表哥也要没有母亲了么？

她刚喊一句，木屋被人从里打开，一个瘦的形猛地窜了来：“快收啊，别被雨——咦，雨呢？”

青竹小声：“徐家一大早来报信，说是徐夫人不大好了，二太太正往那边去呢。”

周月明怔怔的，是心疾啊。

她记得徐夫人，是个极其慈的妇人，朗笑，就这么没了么？

母亲去世，他也无心顾忌其他，面对自己有好的姑娘，此时也没有说话的兴致。

一个梳着两个辫的姑娘蹲在草药前，百无聊赖，翻检着草药。

去年八月到现在，短短半年间，已有她认识的两个人先后离世。她叹生命无常的同时，不由地想到：徐表哥没了母亲，肯定很难过吧？

桑桑摇晃脑：“你了，还神医呢。医了半年还医不好……”

有旁人在侧，而且安的语言也苍白无力，她半晌只说了一句：“表哥节哀，保重要。”

雁鸣山往西二百里，有两间并排的木屋。

“吴正业，你自己慢慢晒，我要去歇一会儿了。”桑桑了一个鬼脸，蹦蹦要回木屋。然而行到门时，她却忽的转，去了另一个房间。

忽然，她的珠转了转，大声吆喝：“雨了！雨了！收药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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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木屋自然没她住的整齐，不过还算净，房间里弥漫着一草药的味。光透过木窗照来，她一面拿自己需要的药材，一面喃喃自语：“冬虫夏草、红景天……”

她心疾半夜发作，大夫赶到时，已经昏迷不醒了，勉了一些汤药，仍是没撑过去。

“你，你，你……”

他快走几步，到姑娘跟前：“死丫，你又说谎，当心不！”

周月明去吊唁时，见到了容憔悴的徐文竹。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隐约觉得背后有一目光落在她上，这觉异常明显，让她无法忽视。她意识回，只见原本躺着的“活死人”已经睁开了睛。

徐夫人殁了。

可是，如今他母亲没了，他没娘了。

木屋外的空地上，晾了不少草药。

“我恍惚听说徐夫人心痛，半夜发病……”青竹声音渐低。

桑桑珠转了转，随即清了清嗓，喊：“吴正业，醒啦，醒啦！你的人醒啦！”

周月明心里一咯噔，瞬间清醒过来。说不大好了，那多半是没多少活了。她抓着青竹的手，小声问：“怎么会？我上次见她，还好好的……”

“我叫桑桑，不叫死丫！我这么，够了，不用再了！”姑娘站起，“不说草药被雨淋了，你会来吗！这么久了，你还盯着那个人看，还没看腻啊！”

少女声音而尖利，吵得外面的吴正业直皱眉：“嚷嚷什么？死丫又骗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