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节(3/3)

不在意，凝视着那乌芒闪烁的尊像片刻，轻笑一声，：“我先前唯一不懂的是，为什么师者从不亲自手去阻拦我，现在看来终于有答案了。”

“你什么意思？”

“师者从至尾都没有想过自己去这个酆都大帝，不止是因为他只想飞升，还因为从始至终……尊和他属意的酆都大帝人选，只有我。”

有人困惑，有人愤怒，有人觉得可笑，但就在那七帝冠重重落在他们上时，所有天上师的脸都变了。

血、骨、、魂、灵，在那象征着狱主的帝冕上之后，急速地被离，所有人如同待宰的羔羊。

“你们都是我的祭品。”嵇炀。

世间再没有这样奢侈的祭品，人界几千年资源堆积来的、整整七个已“衰”的化神后期，而收了这样的祭品后，中央的那尊尊像终于活了过来。

他逐渐缩小，上的石层剥落，一个半透明的、层拄着拐杖的老者影。

嵇炀看了一尊的脚，并没有影，这显然只是一缕幽魂，他凝视了半晌，：“生天三代弟，见过尊。”

尊睁开，与上一次山海之间遇见时那般疯狂无智的模样不同，此时他的底仿佛充满了无边的智慧，让人一见之不得不敬服。

“本座知，能走到酆都的，只能是我生天的人。”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骄傲之意，拄着的拐杖扫开一只碎裂的人手，，“陪祖师走一截吧。”

来者不善，但嵇炀也正是为此而来，从善如地现在尊侧：“我能猜得到，人有三魂六魄，祖师当年拉着赤帝等人同归于尽前，应是将魂魄分一分，嘱托师者保，我本以为这份魂魄被封在山海之间，摧毁了之后，却没想到还留有一份封在这里。”

“你的锐不与你师尊。”尊带着他走过酆都的街，左右两侧皆是一片片碑林，黑暗中仿佛有无数的鬼魂在窥视着他们。

“也无需太过警惕，本座这一缕慧念，没有那般戾气，只不过是个承载着酆都鬼力的容，只要你愿意，本座可以随时把酆都、把生天付给你。”

嵇炀自是知晓世上没这等好事，：“在师者夺取佛骨禅心之前？”

“不，在他得三心归一，飞升之后。”

果然如此。

嵇炀：“弟不是个明事理的人，便是拿天底所有的人命去换南颜，我也是不愿的。祖师有什么把握能说服我？”

尊定住步，：“凭你放不她，却终有一日会失去她。”

一丝郁在底倏然弥漫开，嵇炀试图在尊脸上看些许说谎的痕迹，却并无任何发现。

“你会一个最合适的君主，却绝不会是最灵慧的修士。三心合一可破界飞升之事，本座并未说谎。”

“六合心、赤帝妖心、佛骨禅心，不止各有其能，也是集、妖、佛三家之粹，以一界之力，能凝成这样的宝，持有者怎会没有飞升的资格？曾经持有过这三心之人，佛忏主、南芳主、你……包括如今得承寂明传承的那孩，待心境圆满后，皆可飞升。”

“本座之所以说三心合一，想要的，不过是不允他人在我生天之前飞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