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节(2/3)

“哦？”

生天，魂河天瀑源破碎的祭坛上，无数鬼气千丝万缕地注祭坛中一只石棺中。

“偏偏是到夺卯洲愁山梵海的苦泉川了，又要掘你的墓一次，该说是有缘，还是无缘呢。”

“并非如此。师者给我六合心，起初并无他念，只是后来我再三拒绝接受赤帝妖心和佛骨禅心，这才怒了他。”血的瞳里映墨行徵袍角残破的印，嵇炀，“他说……第一个飞升之人，必须自于生天。”

片刻后，石棺中探一只白骨般的手，随着月初上，那只骨手渐渐重生了血与肤，很快，棺中便坐起了一个乌发雪肤的女。

南颜摇：“不知为何，我心很慌。”

“无妨，一件一件来。”他揽衣起，信手拂过虚无，转间无数卷轴从裂中送去。

只是佛灯怆然黯淡，送行的人亦然。

“我以为，该慌的是我。”嵇炀朝她笑笑，“佛忏主是很固执的，他当年托我护着女儿，却不想今日见我护过了

……

空气一时凝滞，嵇炀：“行徵，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皆大喜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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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弥鼋正在冲撞封妖大阵，诸州各地现山海之间的妖通，且寅洲辰洲等叛逆已集结成势，如此局，请玄宰一掌平定天。”

“卯洲……”充满混沌灰雾的双眸始终无悲无喜，应则唯低喃，“他在的地方，你应是喜的吧。”

应则唯未再言语，直至心女的气息完全消失后，方拨开虚空中一隅，那是一副属于卯洲的图景。

“近乡怯？”他问。

……

墨行徵惨笑：“可笑我当年还嫉妒过你得了尊的六合心传承，没想到你也是——”

“这世上之事，总难两全，你说是吗？”

有化神修士加持，鲸舟走得极快，不过月余，便看到了凡洲的渡。

她柳眉凤，让人观之宛如大日眸，煞艳得不可一世。

“是啊，就好比你想灭掉我，让我于世不存，现在也不得不养着我，因为我着那张你割舍不的样。”心还是一如既往的模样，耗费偌大代价，终于重新凝聚形后，并无半分不悦，而是披起一黑纱，坐在棺沿眯笑，“那个小崽很会咬人呢，打散我的形，让你本尊数月无法离开生天，怎么样，是不是很想和小孩置气？”

心角的笑转冷，形徐徐消散间，冷：“我不信世上的人没有弱，应则唯，你心上的漏，总会被我发现的……”

。尊所传之，从始至终，不过是寄望他得三心以飞升，所以试图将南芳主送至他边，又在寿元尽前，以飞升之局谋害佛忏主。”

的玉阶上，应则唯一人独坐，仰首让天上晦暗的星空落在中，任心反复挑衅，声音亦未曾有半分波动。

他言罢，四周虚空裂中，传生天各地战报——

“我平生不擅饮，这酒，一饮这么多年，只品一个苦字。”

踏上凡洲的故土，南颜并没有丝毫放松之，待右手一，南颜抬对上嵇炀侧安抚的目光。

“我知。”

他如是呢喃半晌，复又垂眸推演片刻，演算的手指倏然一握，边再度浮现一丝熟悉的自嘲。

“各司其职，至于生天本……第一件事，赴卯洲灭诸佛门，夺苦泉之川。”

“那为何不停杯？”

心：“哦？不在意吗？就算那个孩说，你秋不离的蝉悲里，从来都没有你，也不在意？”

“苦不好吗？让人清醒，让人……心如铁石，不可转移。”

南娆的遗被南颐和敖广寒接走，送卯洲，意图起佛灯万盏，以千佛祈愿，招她一魂息。

“难他自己不到吗？！”墨行徵激动地站起来，“他可是天底修为最的人，天人五衰、独观天机、自创正法天！如赤帝、尊也没能得到，就算不走尊留的那条三心破界之路，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