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2/3)

老人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气多气少，只有一滴浑浊的泪从角落，沁白的鬓发中。

“您不喜我们这个样吗？”小扯了扯自己的猫耳，年幼老成地说，“我们还不太会化形呢，不过等我们化形成功的那天，一定会找您结缘的。”

“我咬坏了您的拖鞋，您也没有用打我，您是世界上最好的人！”豆抢着。

“……我总喜打翻了装狗粮的碗，您没有骂我，只是摸摸我的，把房打扫净。”回忆起过去，芝麻腼腆笑了笑，“您的手很，但是很和，摸起来超~舒服~”

不多时，医院走廊尽现了两个着墨镜的黑衣男，走在最前端的赫然就是戚

“好。”夏，和李建国一人抱起一个小孩，推门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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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浪街，肤有病，是您给我药。”小温柔地趴在老人边，如数家珍般，“您救了我。”

“阿婆！”最先开的是胆较大的豆，她伸小手扯了扯何阿婆的被，圆溜溜的睛一眨一眨，裙的尾已经摇成了螺旋桨。

“当然行，不过我听说老人家没有女，哪来的孙？还是派个人过来登记一探望表，个记录。”说着，小护士叹了声，“老人家况不容乐观，可能就是这两天的事的，你们要有个心理准备……谁来登记？”

这间病房很小，放着两张病床，中间用一蓝的帘隔开。靠窗的那张病床已经空了，床上凌地摆放着老人的衣和洗漱用品，一个神麻木的中年女红着将那些东西一脑大箱，朝来的夏等人，就拖着大箱开门去了。

“妖怪吗？”老人扯了扯嘴角，叹，“看来，我这个老婆……大限将至了，竟然会……碰到这事……”

“我是橘，阿婆。”

“小。”

“何阿婆，他们就是你以前收养的小猫小狗，现在化成人形，特意来看您的？”夏说着，摘了芝麻和豆的帽，两个小孩儿垂着趴趴的狗耳朵，摇着尾，朝病床上慈善的老人展开一个大大的笑来。

安静的病房里，芝麻和豆在左，橘和小在右，四个小孩围绕着病床，踮起脚尖注视着床上白发苍苍、瘦骨嶙峋的老人家。

城市还沉浸在新年的余韵中，街上一片喜气洋洋的中国红。城市喧嚣，医院沉寂，谁也没留意到一阵红的妖雾掠过上空，残月被染上了一片血的朦胧……

随着心电图渐渐变成一条没有生命力的直线，仪发尖锐的滴滴声，老人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医生和护士急匆匆赶过来行最后的抢救，夏和黄天赐只好带着小崽们先退了病房。

病床上的老人家似乎应到了什么，枯的微微颤抖，氧气面罩随着呼而蒙上一片又一片的白雾。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老人颤巍巍睁开了，浑浊的瞳仁涣散，好半晌才觉察到众人的存在，她裂的嘴微微张开，发老车一般破旧衰败的嗬嗬声，用一掐即断的声线：“这都是谁啊？老婆，认不来啦……”

小孩儿们还太小，不太懂得死亡的悲伤，只是一个劲地问“阿婆什么时候投胎”“阿婆什么时候再醒来”……倒是黄天赐，一个大男孩悄悄抹了好几次泪。

“我来吧。”李建国放怀里抱着的豆，对夏，“你们先聊。”

查房的护士敲了敲门，问：“探病的？”

“对，我们是阿婆的孙。”黄天赐率先回答，大喇喇笑，“小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们单独陪老人家一会儿？”

去吗？”

“我掉了，是您把我从脏里捞了来。”橘依恋地蹭在老人瘦的怀里，瓮声说，“那年，您已经五十多岁了。”

老人有些怔愣，看了夏，又看了黄天赐，艰难地说：“这些孩……怎么和我以前……养的小猫小狗，一个名儿？”

“嗯。”夏，也将怀里的芝麻放来，摸摸她的脑袋，“去看看阿婆吧。”

“阿婆！我是豆！”

“不用了，消毒味难闻。”贺狰打了个嚏，了鼻有些不适应地说，“我在外面等你。”

“我是芝麻~”

月光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妖娆的血，缓缓西沉，八转瞬到了，病房，四个小孩儿两左两右地躺在老人怀里，和她最后的告别。

“对！您一定要等着我们来找您！”豆兴奋地举手，“我们买个大房，一起养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