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2/3)

“不怕, 你会活得久的。”贺狰语气确凿。沉片刻, 他说，“我帮你，一是希望你好起来, 二是为了我自己赎罪。”

冯念愣了愣，没想到自己也有红包似的，忙红着脸起接过，细声细语地说：“谢谢夏。”

“老师不过来。而且，我总是赢的

贺狰微微睁大，随即习惯锁眉，不太兴地说：“那是两码事。难在你心里，我是那将愧疚当成喜的蠢妖？”

“新年好！”夏从包里摸一叠小红包，每个小孩发了一个，又让他们排队坐好准备吃早饭，这才起走到一旁看复习书的冯念旁，将最大的一个红包搁在她的书上，笑着说，“小念念，新年快乐，学业有成！”

贺狰睛一亮，忙不迭：“对。”

贺狰这个大骗。

怎么还在想这件事？夏哭笑不得，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所以呢？”

踩着嘎吱嘎吱响的残雪去，夏推开幼儿园的玻璃门，就见一群穿着新园服的狗崽们扑过来，将夏团团围住，争先恐后地喊：“老师~新年~好~”

……

“对你个。”夏凉凉瞥了他一，翻盖上被，“睡觉。”

贺狰的波在灯光显得无比柔且邃，仿佛所有的尖刺都化成了绕指柔。他摸了摸夏的发，大概觉得手很好，没忍住又摸了摸, 然后才说：“我伤了你，这是对我的惩罚。只有你的心魂回归，我才会获得真正的自由。”

“咦，你什么时候替我了这么多？”夏抓住玩偶茸茸的圆手挥了挥, 望着贺狰笑, “就不怕我找到心魂后就离开你，去转世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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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我们没有挨在一起睡。”贺狰还在试图说服她。

“怎么总是打架，被人欺负了没有跟老师说吗？”

熄了灯，四周一片静谧的黑暗。床边传来细碎的响声，不一会儿床垫一沉，一颗大的、茸茸的兽搁在夏枕边。

“我没有这个意思。归到底，可能是因为我自己不够自信吧，从来没有想过你这样的妖怪会喜我……好啦，不聊这个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办法的。”夏适时地止住了这个话题，看了时间，“很晚了，你回去睡吧，我也要休息了。”

指尖的度蔓延到心房，夏无奈地叹了一气：“是不是抱着睡效果更好？”

贺狰没有动。

夏怔了怔，问：“不是说结缘成功后，你就可以完全挣脱封印吗？”

“所以，”贺狰一脸严肃地握住了夏的手，不动声地朝她靠近，俯说，“我和你睡一起，或许能应到心魂的位置。”

节假期很快就过去，到了夏上班的时候。

半晌，他说：“当年祁云山的事，是我一手导致的，也许你的心魂去向和我有关。”

“打架。”冯念不好意思地将手背到后，像个错事的小学生般低声说，“白鹿已经理过了。”

蜷缩的兽狰抖了抖尖尖的耳朵，大概气时不小心到了夏的发，微，他晃了晃脑袋连连打了两个嚏，这才换了个姿势继续趴在床垫上，凝望着暗夜中夏的睡颜。

“应该不会离祁云山太远。”贺狰坐在床沿说，“我已经让当地的小妖怪帮忙寻找线索了，只要有你的气息现，他们会立即告诉我。”

“贺狰，”夏唤他，停顿了一秒，才带着些许疑惑问，“你待我这么好，是不是因为对当年的事心怀愧疚？”

夏心中一阵微妙的刺痛。她忙坐起，认真：“你别这样说，贺狰。你知‘赎罪’这两个字的分量有多重吗？它会沉重到令你直不起腰来。”

然而一夜安眠，半心魂的迹象也没有发现。

“以前被‘一线牵’绑着的时候，我们不在一间房睡过吗？而且你现在隔三差五就变原形赖在我房里，也不见得应到心魂啊。”夏试图手，然而被贺狰握得很，实在挣脱不开。

夏心想：我信你才有鬼。

贺狰摇摇：“我从前尘镜中回溯了过去，事没那么简单。”

夏仰躺在床上，怀里抱着之前在广场上扎飞镖赢来的大熊玩偶, 若有所思地说, “应龙说引魂招不来心魂, 可能是心魂已经消散了, 也可能是被封印在了一个灵力大的地方。我要怎么样, 才能知到底是哪结果？”

“贺狰, 你说我的心魂会丢在哪里？”

第55章

夏注意到她手背上有伤的痕迹，关切：“你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