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3/4)

飞回国，更新时间可能会，我在评论区会说。（还是没能卡在回国之前写完qaq）

第118章

撞击声响起，然后天地之间倏忽间静默了数刻。

仿若蓄力一般，那近乎毁天灭地的力在数息之后才骤然暴发，如浪般扩散开去。

易无双站在外围，手中悬着的困阵的阵如烟般渐次炸开，那力量被困阵数次，却终究还是击碎了所有困阵，向着四面八方蔓延。

惊叫与混响成一片，有无数御空的法轰然破碎，亦有无数御剑的弟无力维持。在一片足以让在场大半人终难以摆脱的溺死一般的恐惧中，就连岳式的船也沉了数丈。

“天之，尽是人世。”班舒漆黑而枯瘦的手撞上了殷梓的剑，剑气错的一个瞬间，气短暂汇的刹那，他透过殷梓的双看到漫天的血雨与尸山，“殷梓，你所见的不是天，是人世。”

班舒年纪与商晏相仿，并不算大。他中常常有不该现在这个年龄的通透的残忍，为雷主的时候他这幅模样常常让近侍们无端胆寒。

不过那残忍这一刻并不存在，非要说的话，他这一刻的神近乎是温柔的。

——而这个人的言行，却仿佛永远与他表现的绪相反。

“你看到了冤鬼，你也看到了作践他们的是人。你看到了不公，你同样看到了铸就这不公的也是人。”班舒咧开嘴向着殷梓笑，殷梓与易无双并未有过兄，然而班舒这一刻的笑容确如一位慈的兄，可他中的话却并不温柔也不慈，“你不承认，不愿承认，不敢承认，当诛的，从来都不是什天，就是这人世，就是这天之的世人、这天人么？”

文悦听着这离经叛的话大骇，意识地要去阻止班舒，可一只手扬起，白的袖挡在她前面。

文悦抬起，看到岳氏那位家主，或者说班舒的母亲微微地摇。她看向龙脉之前自己的儿站着的方向，然后开了：“天行有常，视万如刍狗，亦视刍狗为万。人世弃人世的皆是天，他本亦如天，你既他，何必迫他装作常人。”

这话说得玄之又玄，文悦听不明白，可她到底停了动作，抿起了嘴看向了班舒。

“不对。”殷梓的反应并不快，她的力仍旧占着上风，神乍看上去并不癫狂，倒像是冷静地在回答，“不对，天人是——天人是——”

她始终没能说后半句，然而手中一都没有退让的意思。

这回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不对，文悦忽地想起先前在天劫台上，她唤殷梓去与商晏对话的时候，殷梓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的模样。

殷梓这一刻与那时不同，似乎找回了些许神智。她重复了数遍，似乎这是极重要的东西死死地束着她，不能去承认班舒的话，可她却又无论如何想不起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