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3/4)

力，他察觉到真之在殷梓的声音中微微地颤动，几乎要脱离自己的控制，“啧，要是能早一关就好了，省得现在麻烦。”

又是一剑刺了过来，这一回剑刃上浮起来青的火焰，是惊雷起的术法。班舒脸微变，一冰墙刹那间现在他面前：“易无双，设困阵！”

饶是易无双反应并不算慢，班舒左脸也被剑气划开了一。他伸手了血迹，再抬的时候，却发现殷梓的动作在见血之后反而变慢了。

“你还醒着。”班舒的声音变柔和了一些，“你现在能听到我们说话？抬看着你的心，殷梓，说来，那是什么样的心。”

作者有话说：班舒：没过的站远，让我这个过来人来。

第116章

那通天阶上的血红从视野的中心蔓延开去，浸透了天劫台，浸透了天空与龙脉，浸透了她中所能看到的一切。

剑刃不住地颤动，殷梓不知那是剑在渴血，还是自己想要杀戮。这冲动如此剧烈，在她切明恒的颅之后，惊雷起几乎瞬间替代了玄山的功法，开始在丹田经脉中运转起来。

“向前去。”煌姬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然而这一次她的声音里带上了浑浊的声音，似乎还有另一个声音同时在响着，“你所怨恨的是什么？”

——这天，这人世。

殷梓这样回答着。

噩梦中现过的影已然不在面前，它的双臂自肩垂，仿若一个拥抱。而这拥抱却并不温，反倒是冷而沉重，似乎正在把她拖向更。

粘稠的血里，模糊不清的虚影重重叠叠地涌动着，无数张嘴在她耳边重复地絮絮叨叨，谩骂着这天。

“天不仁。”

是，天不仁，坐视这天纷争起合，冷人世不公，视万皆为一般。

“世人不义。”

是，世人不义，旁观无辜者受辱，忘恩以自保。

“你要杀了他们。”

不对……

“你该诛灭人世。”

不对。

殷红的鲜血落到了剑刃上，比旁边那朦朦胧胧的血更甚。耳边轰然作响的声音仿若被那鲜红所激，数十倍地响了起来。

那些鲜血并没有凝固住，而是顺着剑刃。惊雷起的功法似乎对他并不用，那张脸殷梓认不分明，然而那人上传来了与己相似的功法，模糊的意识中，她意识到自己在似乎正在攻击对方。

“说来，那是什么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