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节(2/2)

“久而久之，今上的变得越来越孤僻自负，继位之后，理朝野外之事更是刚愎自用、独断独行。我因与今上多年的，刚开始他还愿意听我几句劝诫，但边溜须逢迎之人多了，就连我的劝告亦听不去。

大川便刻意将我拉到背人低语，说不久在中行走时，意外、遇到个旧识，恰与当年那件事有关。大川这些年来，始终对那件事耿耿于怀，亦有诸多疑惑。如今遇到个关键人，自然不会放过，便佯装他乡遇故知地与他近乎，几次三番之后，那人便对他放松了警惕，终在一次与大川喝醉酒之后，失透漏了当年事的真相。

他不禁在心底苦笑：想必是他北靖王一脉那莫须有的皇位继承权，让先皇与太后始终耿耿于怀，故而时时提自己的儿，莫要让别人将皇位抢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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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先生说罢岳家的祸事，便忍不住慨：“朝堂上的人，总恭维大燕盛世，堪比秦汉，然天脚，正直良善之士亦惨遭屠戮，却无人能还他个公！这算什么太平盛世，什么朗朗乾坤！”

文先生说至此，慕云松总算明悟，为何今上对他抱有如此大的戒心与敌意，原来是积怨已久。

忆及当年，文先生神颇有些落寞：“今上年少之时，也是个坦诚开朗、好学上之人，且颇有个不服输的，事事皆要胜人一筹，故而比其他皇都许多，只是……”

慕云松忙“先生客气”，看天不早，文先生要回去安顿妻女，又叮嘱他这两日多加小心，便与文先生辞别。

文先生走后，慕云松一边山，一边思索岳大川当年之事：岳大川曾任职忠勇卫，参与了屠杀戚家满门的行动，并对此万分悔恨，顺带对此无命令的父王慕玉棠心怀不满，心灰意冷之找关系调回了京城。

慕云松蹙眉：“但我并未接到任何密报。”

郁郁寡。我多次宽于他，但我心里清楚，当年的错事，已成了大川过不去的一心结。

慕云松听文先生言语中，亦透对朝堂的不满，忍不住问：“听闻先生年少时，是今上的伴读？”

后来他在中遇到一个旧识，解开了他对当年事的疑惑，亦转变了岳大川对父王的态度。这说明，在这个旧识吐的真相中，父王其实是清白的。

这又是何必……

直至婉清三岁上，有天我去散朝归来，正遇见在门外当值的大川，见他满面红光气颇好，便与他闲谈了几句，问他是遇上了什么好事不成。

联想父王写在戚家案卷上那句无奈的“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慕云松愈发笃定：当年令屠杀戚家满门的，也许并不是父王，亦或并非自他本心，实属不得以而为之。

文先生便叹：“自然，那是因为，大川与我说罢这些的当晚，便惨遭天鹰盟杀手屠杀！”

文先生叹：“不错，我七岁上被家父送，陪伴太读书，直至二十岁任职大理寺，与今上算是自幼的。”

我是个耿直的，学不会朝中那些趋炎附势、察言观的勾当，自觉这乌烟瘴气的朝堂，本无法施展作为，便心生退意。后来家父年迈病故，我便趁守孝之期，辞去了大理寺的官职，带妻女搬迁至此，只求平淡度日，不想……”文先生苦笑一，“一年多来，又横生许多枝节，倒要多谢王爷庇护。”

“怎么会……”慕云松惊骇了片刻，便明白了个中缘由：岳大川的那位中“旧识”，本就与天鹰盟有关联，发觉自己酒后失言说了不该说的话，便立刻通知天鹰盟灭以绝后患，于是幽冥杀手月璇玑便与众杀手潜岳府，将他们一家四悉数屠杀，只侥幸留一个幼女婉清。

第300回  重回慧目斋

文先生说至此，有些尴尬地望了望旁的慕云松，“先皇与太后娘娘不知为何，总拿他与千里之外的你比较，听闻你五岁能引弓箭，便他习武；听闻你七岁能将《孙兵法》倒背如，便嫌他学识不够广博。久而久之，他便习惯了事事与你比较，想要比你。你与他虽自幼未曾谋面，却成了他心里的一影，一座无法逾越的山丘。”

对于当年事，大川始终未向我详说，故而他所谓真相我也无从知，只是大川一扫多年霾，且向我说是他错怪了老王爷，可惜老王爷已逝，大川有心将探听到的真相密报给新继位的王爷你，又担心他人微言轻，王爷你不会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