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节(2/4)

还没等赵坦坦消化完这个信息，崔尘已继续说：“当年昆仑掌教撮合其女与我结为侣，并拟传我衣钵。以昆仑当时的地位，凤葆第一女的容貌，这本应是所有修士都求之不得的。我本想既然我所属意之人心中无我，便不再求，就此应允来也罢。却不料反而因此生了心，不得不去寻引发我心之人证。”

师兄此刻的反常不正像是被惜澜影响时的样？

“你又要去哪里？”依旧是崔尘那冰冷的声音，但冰冷中的恨意却又加了几分，“我不过撂一句狠话，你便连句反驳的话也没有，这般脆地打算离开了？”

他了气，似在努力平缓自己的绪，而后才慢慢：“万多年前在昆仑时，我每每在人群间寻你，你却总是远远地躲在角落里，似乎迫不及待要避开我。我令挽紫的对剑择你为主，你明明因此有了正大光明与我日夜相的机会，却始终中规中矩小心翼翼，好似我是什么洪猛兽。世上那么多的女，若能得到与我亲近的机会，就算不欣喜若狂，也不至于如你这般……为何那时我却总无法从你中窥见我的存在？”

赵坦坦的裙摆尽数沾，却从没再声，只是怔怔地坐在原地发了会儿呆，才苦笑着爬起来，朝着相反方向走去。

后来单独相时的师兄，则会显得随意许多，时而会看到他慵懒地坐在莲池畔自斟自饮，时而又会被他监督着修炼度。当他那在外人面前才会的温和有礼时，却千万不能当真，否则多半会被他不动声地戏一番。而自己事后发现时，往往除了有些懊恼外，偏偏对他还生不起气来。

可是她才走莲池范围，脚步声却又自后响起，然后她便再无法动弹，只能任人一把将她的手狠狠拉起。

“每一次……”他的话仿佛自牙间一字字挤般，透着咬牙切齿的恨意，“每一次我希望你到的事，你永远不会去到。”

似乎看了她的怀疑，崔尘抓着她的手又了，恨声：“你知不知，你这样总是顾左右而他，总是一再逃避的表现，让我有多恨你？”

但不怎样，师兄都是稳重如山，能够给人十足的安全。即便后来受到惜澜的影响时，他也是克制隐忍的。

印象里的师兄曾经是在人群中被簇拥的那个，似乎永远温和有礼，却又带着丝疏离和天然的傲气。即便岁月的逝，也并未在他的角添上一皱纹，反而令他多了一份沉淀后的成熟与稳重，令他成为整个修真界敬仰的慕白尊。

赵坦坦闻双一睁，还来不及去想他话中涵义，崔尘已说了去。

她之前在控制双剑御敌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产生过疑惑。

他的绪从未如今日这般失控过。

于是便有了万多年前那夜，他突然朝莲纹挥剑的一幕。

他的手抓得那般用力，没了修为的赵坦坦本该觉到疼痛，却随即为他的话所震惊到，不可思议地抬望向崔尘。

一般人要使用他人的佩剑总会有些费力，甚至本无法驱使。她却能毫无阻碍地指挥挽紫剑，明明她并不是挽紫的主人……所以当年的紫尘也是可以到这一的？

今日这样的反复无常，令赵坦坦诧异万分，甚至有些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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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剑落的前一刻，我

那瞬间闪过的念，在此刻从师兄的中被印证。

明明方才还用冰寒而冷态度，驱赶她离开，等她真要走开时，他却又回过来将她拉住。这般反复无常的师兄，不是万多年前的莲纹，还是万多年后的赵坦坦，都从来未曾见到过。

无措中，她甚至开始猜想：“师兄，难你……”她重新将视线落在崔尘额，那里虽然光洁无暇，但师兄所中的惜澜毒真的清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