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3/4)

中，又怎会真的养个酒饭袋来？

“我……”赵坦坦看着自己轻颤的手，轻声喃喃，“我刚才想杀了他，可临到我竟不了手，怎么会这样……”

也许是在不知的人面前，她反而能够尽吐：“在掐住他的刹那，许多许多的往事蜂拥而来，我想起了我们曾经共度的那些岁月，那么多的滴滴……我发现……我竟不了手……我那么恨他，可我不了手……”

明明是这样好的机会，若这次不杀了尊，以后再要杀他，恐怕难上加难。可她刚才冲动地掐住他的脖后，却发现自己不了手，这不是于什么原因，都让她觉到惊恐。

“仙人宅心仁厚，自然不忍杀生。”二皇虽不清楚发生过何事，但于以往经验，他觉得多少能猜经过，还是在旁安了一句。

安完，他忍不住又：“其实仙人大可以换个相好，比如……我这样的，一定能让仙人快活起来。有个词形容得忒贴切‘仙死’，咱们凡人到了这境界，那是给个神仙当都不换的！”

这般狗嘴里吐不象牙的秉，也亏了他是皇，换普通人如此不正经，早被重新教人了。

赵坦坦被他这般再三打岔，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方才那几乎要吞噬自己呼的恐惧与恨意，被这三句不到暴本的二皇一搅和，居然渐渐地淡去消散了。

她放手正要说话，忽然警觉地扑上去，一把捂住二皇的嘴，了个噤声的手势。

一刻，假山外远远地有人走来，或者说是跑来。那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约莫三四岁光景，浑穿着绿绿的锦缎，正颤颤巍巍地用一双小短跑着，远望活像一只绣球在满地，煞是惹人喜。

那绣球一样的娃儿跑到假山附近，却不小心被地上凸起的石绊到，一栽倒在地，居然还当真在石路上了几。

赵坦坦觉得自己心里有块地方被击中了，蓦地又又疼，环顾左右无人，她放开捂着二皇的手，忍不住走假山一把将那娃娃抱起。仔细看时，她却意外地发现，那娃娃在地上了这么几圈，除了上衣裳脏了些以外，胖胖的小脸上仍是光洁如初，没有一伤划痕。

“原来是小七。”二皇不知何时，也从假山后走来，看着他们吁了气，向赵坦坦，“这是七皇弟，就是当年……那位的孩。”

说到“当年那位”时，他似乎有所顾忌，语间有些隐晦。

赵坦坦回想了，再看向娃娃的手腕，果然发现他的腕间着一串碧若的细链。她恍然明白，这娃娃竟然就是当年冷凄凉死去的江妃之，难怪狠狠摔一跤都没受伤，着这串护法宝华链，他便是再摔个十跤八跤的都不会有事……不过看他如今这穿着打扮，被妃收养之后应当日还算不错。

只是这娃娃摔倒至今不哭不闹，只是静静地窝在赵坦坦怀里，用一双圆溜溜的大睛盯着她看，虽然让赵坦坦极了他的乖巧，却也不免到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