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2/3)

也许，他们可以试一试。

然而见月白在外等了几息，小院没有传任何应答，他却毫不见怪地笑了笑，从车上跃，拉着车推门去。

莲纹心蓦地一酸。

但他的对面并无一人，屋更是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

而前这人呢？

本要回青云峰继续修炼的，但她驭剑飞到中途，却不由自主向方凡界望去，侧耳细听凡界纷而闹的声响。

莲纹轻轻纵，落在院中的树上，静静地望着月白的影。见他在厨房忙活了好一阵，最后端了两碗凉面并几样小菜来，放在院中的石桌上，然后对着石桌那边说：“夏月冷淘、粉粥，最是纳凉佳品……”

这才发现三年间，凡界竟有了不小的变化。

原本猜想他已经有妻室的莲纹，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时，却听月白又望着空空如也的石桌对面，柔声：“动箸吧，莲儿。”

院里的百年老槐枝繁叶茂，旖旎横斜的枝条，地直伸云。莲纹就坐在其中纤细的一枝梢，透过房间的窗悄悄望着月白，轻灵的随风摇曳，就如她此刻起伏不定的心绪。

虽然就寝了，他的房里却总留着一盏灯，似乎怕有人回来时看不清路。

“我回来了。”月白在小院前扬声喊了句。

正听得津津有味时，她忽地应到一丝熟悉的气息。转向外望去，却发现是一个着布麻衣的男，正赶着一辆车缓缓经过茶楼，赫然便是许久不见的月白。

她也终于想起来——这里，正是她三年前最后同月白一起待过的那个小院。原来她竟意识地选择落在这个城镇，难怪会觉得似曾相识。

凡人寿元虽短，但若能幸福而充实地生活几十年，不是胜过单调枯燥的千年万年？

“我找了你好久……”尊手中缭绕的黑气渐渐散去，他那角带着伤痕的眸中，嗜血红光也慢慢褪去。

只是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人……与她是何其的相像。

首先便是凡界帝王在一年里，用计铲除了把揽朝政的跋扈权臣，其后两年又逐步削减拥兵自重的诸侯封地。仅仅三年功夫，便收回且巩固了政权，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亲政。此后他政事上励图治、任用贤能，又知增国力减轻赋税，登基不过几年，便治理得天海清河晏、时和岁丰。实在算得上是个百年难遇的明君。

三年前她便隐约察觉了他的意，但终究无法给予他回应，所以选择趁早离开。想不到，他仍在这里……他是在等她吗？

第171章 终于找到你了

不将来如何，至少现在她知，这世上有一盏灯，是为她留的。

她悄悄地观察了月白好多天，看他每一日晨起赶着车去集市，直到日落时分才归来，然后一顿二人份的饭菜，坐在院里的石桌上对着空气说话，待夜时便独自一人洗漱就寝。

“我找了你好久……”月白慢慢走上前，角微微颤动，勉将碗盘放在桌上后，便只定定地望住了莲纹。他的样比三年前沉稳许多，唯有底依旧有着熟悉的意。

许多天后，在月白再一次端刚好的饭菜时，不由怔住了。

她忽然想到了万年来独自对着空气自自语，假装那人还在边不曾离开过的自己。

莲纹疑惑地了茶楼，远远跟在他后。却见他赶着车，一路晃晃悠悠地穿街过巷，最后在黄昏时分，回到了一所看着十分熟的小院前。

同样在盼着一个人的回首，她一度想追上去，却发现注定无望，而心中的那渴盼也早已被万年岁月逐渐消磨，只剩如今的一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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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纹不自觉落在凡界的城镇中，寻了个茶楼听别人眉飞舞地讲述三年间发生的事。诸如帝王亲征时，以匪夷所思的神奇战阵大破叛军，从而平定诸侯叛之类的事迹，尤其被讲得生动有趣，极尽夸张之能事。

“今晚我冷面，拌上槐树叶，凉牙又解暑。”他边说边挽起袖走厨房。

莲纹闻怔了，随即想到：是了，都已经三年过去，月白乃是凡人，早该娶妻生了。

莲纹站起，取帕将他额角的汗拭去，然后冲他一个笑：“动箸吧，月白。”

往常见到月白时，都是一副贵公模样，为何三年不见，他却成了这般？

他的中溢满柔意，仿佛对面真的坐着他相濡以沫、恩多年的妻。

“我走遍了每一个城镇，找遍了每一个我们曾经待过的角落，却总

那是他想念了许久的人。

一黄衫的少女正坐在石桌对面，举着筷敲碗：“还不快端上来，我都饿了！”少女眸如漆，在月光闪着光，笑起来时那般鲜活……依旧是三年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