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2/3)

瑶夙正起了，还没有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被几个从后面冲过来的妖兵一手拖了来，将她和北胤簇拥在前边往前跑。

算起来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对妖族动手，但是跟在他后，受着握的手心里传来的温度，就是有一莫名的心安的觉。

可是，她也不知该如何劝阻，更不知该站在何立场劝阻，以至于这样与他对视了好一会儿，直到他把视线移开，也没有挤一句什么来。

撤退的哨得，逆大中，谁也没有多分些注意力在他们两人上，北胤握着那只手，将她护在了后，钢刀开路，睛都不带眨地将挡路的妖兵一刀砍倒。

这番话说得极轻极淡，又认真无比。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无数只火把从营地各一同亮起，本该在营帐熟睡的士兵磕了五石散似的雄赳赳气昂昂从各个角落冲了来，往一个方向聚过去，边跑边发呐喊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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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她来的妖兵似乎是这群妖兵的小目，一边赶着她跑一边在后面喋喋不休地念叨，“听到虫鸣声急集合，你们两个大男人挨一起看什么星星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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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冲的妖兵“呼啦”一调转了方向，队尾变作队，往营地撤退。

事实证明他们这顾虑是正确的，天上稀稀落落飞着几只大黑鸟，用沙哑的声音叫喊着：“退兵！退兵！”

瑶夙本来好了挤个破血的准备，没想到兵还没来就被拉住了，北胤以往一直压抑着自己没有明目张胆地和羽族作对，今天居然将刀对向了妖族人。

瑶夙估摸着，俟人族的哨兵大概早就察觉了他们的动静，整顿齐全等着大一场，没想到妖兵统领废话太多迟迟不兵，如今怕是都等得累了。

齐蘅妖君很是斗志昂扬，站在的台上足足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刻钟，燃起了妖兵们的战斗血，这才一挥战旗，发动攻势。

瑶夙嘿嘿笑两声，解释：“我们是兄弟！亲兄弟！哈哈，赶集合去别耽误了妖君的计划。”

驻扎此的妖兵是俟人族的两倍有余，所以前边的妖兵喊着号冲了去，后的还只是缓慢地挪动着。

越往前走妖兵越多，慌地举着火把拿着兵往

于妖，大概也是这么个理。

北胤和瑶夙挤在人堆里，窝在偏后的地方。

北胤一把扣住了瑶夙的手腕，腰间着的妖兵的统一佩刀，挤在黑压压的人群里往前混去。

人背弃了我，可是我是妖虎族的王，是妖界世代相承的妖界的皇，我的上有祖祖辈辈累的荣誉和使命，他们从我上拿走了什么，我都是要拿回来的。"

这扰战怕是打不起来多大的规模，说不定前边的打个一盏茶功夫，后边还没冲过去的就得收到退兵的命令，所以必须要挤到前去，赶着退兵前混对面，全退回仙界。

小目在奔跑的空当扔了一个嫌弃的神给她，“齐蘅妖君定的作战计划，每天夜里发动偷袭，就算不能打他个趁其不备，也能扰他们的作息令他们神不振。你这小妖是不是没把上的话听耳朵里？大晚上的和男人看星星，该不会有什么断袖的癖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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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别人是如何冷漠如何诡谲，他是妖界的皇，心里念的便还是妖界；他的父亲，他的祖父，他的祖祖辈辈都是妖界的皇，所以他肩上担的是整个妖虎族，是整个妖界。

他这句话一落，挨得瑶夙近的妖兵都意识跑开了一些，探寻的意味更明显不过。

方才那小目里说的齐蘅妖君，便是驻守此地的妖军统领，听闻颇有战略才华，谈起战术来是……这是他第一次作为统领，开战他的战略攻术。

暂时苟且，养蓄锐，再回去拿回他的一切。

小妖兵们本来也没放多少心思在这曲上，听得她这么说便打消了那些不重要的念，一个劲儿奔往集合。

几十里开外的俟人族驻地已经亮起了火光，离得远也听不清动静，不过那火光并不是他们这举着跑的火把的光，远远瞧着就很镇定。

瑶夙自动略去了他后边的那句话，问：“这是要什么？”

她娘曾对她说过这么一番话:能力越，责任越大，于仙于人，都是这样的理。

鸣虫的歌声不知从哪个角落响起，在这不是夏夜、更非人间的境地里，分外地突兀。

她心里知该是这样的，却又总觉得不该这样，他只有形单影只的一个人，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