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2/3)

“慧能法师莫要抗令。”圆明客气了一句，双手往慧能腋一架，丝毫不客气的将自己从前名义上的师父架了起来，往殿后抬去。

“慧能。”被慧能的声音引了注意力，太初的目光从其他僧人上落到了他上，一瞬，平静的神消失，微微地皱起眉，“你的衣服……”

于是当日，全寺上便都知晓了，了空方丈顿悟，闭关修炼，其弟戒嗔代为理泉余寺诸事。

圆灭嗓发：“圆明……圆明，在殿，随侍师叔祖。”

他的神在自己上迅速而细致地梭巡一圈——

慧能：“……？”寺服？？？

慧能气势威武地往殿走去，角眉梢都带着一“老找事儿来了！”的气息，看的周围僧人齐齐散开，给他留一条直通殿的坦大。

代理方丈事务的第一天，太初将泉余寺弟都召集在了大殿。

圆明：“……”

慧能走在前面，心很有些不好。方丈偏心也太过了些，寺师叔师伯如此多，怎的还偏要戒嗔那一介废人掌寺务？他刚在师父那儿听师父讲经，消息传来的时候，师父那脸……捆白菜蘸一蘸，能直接拿去卖酱菜了。方丈老糊涂就算了，倒凭白害得他挨一场骂，真是无妄之灾！

前面殿传来温吞的声音：“为什么不是寺服？”

太初收回视线，吩咐后人：“将他带去，换了衣服。”

快步走到面惊恐之的慧能前，和蔼：“请随我来。”

没有问题、没有问题、没有问题……到底是哪里问题了？！

“戒嗔师……”

慧能无所适从，慧能焦躁难安，慧能手足无措。

圆灭自然也不能例外地赶来。他资历不够到殿里，就在外面院中立着，呆站了一会儿，先是想到自己先前和圆明闹得一场难看，哪知那傻还有得势的一遭？又想到当初照顾戒嗔分明是自己和圆明两人的事，却因圆明那厮装模作样，才教自己全推给了他。一时面青青白白，脸上酸酸辣辣。

慧能皱眉：“那你在外面站着什么？跟为师去。”

他愣了好一会，才慢慢反应过来。泉余寺好像的确是有寺服那么一说，规定席寺正式场合时，要穿规定款式——也就是灰扑扑简陋无比的那——僧袍。

圆明木然：“谢师叔祖夸奖。”

了殿，他才发现，往日里只有蒲团的大殿，多了一桌椅。桌椅的位置，不远不近，正正在佛像前。戒嗔就坐在椅上，看着殿站着的众位僧人。

太初颔首欣：“圆明这孩，一向乖巧。”

慧能一窒。简直岂有此理！他戒嗔里还有没有佛祖？！方丈竟然将泉余寺给这样的弟，难不成是和戒嗔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秘关系？！天亡我泉余寺不成？

在众位僧人的注视，雄壮霸气的慧能法师昂首上前，在殿门停步，底气十足：“弟慧能，见过戒嗔师叔。”

慧能：“不！我……”

圆明应声：“是。”

慧能挣扎蹬：“混账！你放我来！”

慧能理了理自己袖，再认真地把僧袍的前襟抹平，才看向圆灭：“圆灭？”

对穿之事素来的慧能顿时心底一慌，忘了自己想说什么，匆忙低看向自己的衣着打扮。

可这规定向来是没什么人在意的。虽然大分人在重大场合还是会主动穿着统一的僧袍，但若有像慧能这样实在无法忍受那简陋装扮，将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僧人，他人也不会说些什么。大家都不在意，渐渐的，这条规矩也就给忘了去。

圆灭回过神一抬，是他师父慧能来了。

圆明笑眯眯：“委屈慧能法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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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明举重若轻将人扛去了后面，不多时后面就隐隐响起

褐的僧袍，是天蚕丝的布料，柔细腻，更是难得的防御材料，是修真界里大家争相抢夺的衣原料；其上隐绣一层淡金的暗纹，在日光熠熠生辉，在房间里雍容华贵，低调奢华有涵，乃端僧人的不二选择；鞋是百宝阁的独家定制，他托了几层关系费了老鼻劲儿，才终于拿这一双……

慧能甩甩袖。自己不好过，那让自己不好过的人也甭想痛快。方丈他是惹不起，但戒嗔他还不能给个没脸？

圆灭没能多想一会，上就传来了沉稳一声：“圆灭，圆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