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3/5)

你个了断，不过，还要等你最心疼的那个人来，我已经仿照公的笔迹留了书信，说你想回家住，她放不心，一定会过来的。”

原本一直倚墙而站，似乎置生死于度外的陆云卿忽然扑向前，几乎要摔倒在地，幸好双手撑在面前桌上，才未摔倒，却“叮叮当当”碰倒一堆大大小小的化学皿，场面好不狼狈。

“你何必要牵连莺莺？她什么都不知。”陆云卿激动地说，苍白的脸上腾起不健康的绯红，“看来我也没错看你，你果然有心，连我这左手写的字都学去了。”

如意冷笑：“我就知，只有杀她才能叫你心疼。为什么要牵连她？因为我觉得老天真不公平，她小时候不就是你们家养的伶人吗？分明是比我还低贱的份，为何她的命就这么好？我心里真是好恨！”说到这里，她忽然将枪指向初荷，，“还有这个死丫，要是没有她，咱们早就炸了那银号的厩，怎么会被人追得这般辛苦，好好一个计划落空，全是她的错。”

陆云卿略带无奈地说：“如意啊，我不是早和你说过不要迁怒这孩吗？命不如人认了也就罢了，心气这么有何用，最后不舒心的还不是自己？”

“哼。”如意不屑地冷哼一声，眉一挑，反问，“那公呢？公就不心气傲吗？公缺钱不去叶莺莺借，还不是因为她如今发达了，而你们陆家却败了，你这个昔日的小主开不了这个吗？公和她的婚事拖了这么久也不办，不就是为了能炼金来，好扬眉吐气地娶她吗？”

陆云卿叹了一气：“如意，我不想冲莺莺开借钱是因为心里有傲气，这没错。可是，她又哪里还有钱？她那么大个戏院盖起来，自己不知背了多少债，你看她不停蹄地四去场，还不明白？她欠的钱，要这么演上十年才还得清。”

“所以，公去抢劫银号，甚至公炼金，最底的意思都是为了她是不是？”如意惨笑着说，“亏我还想着，公和她成日这么大吵小吵不断，若是有一天公炼金来，不用在银钱上再依赖于她，便会离开她呢，我怎么会这么傻。”

“是啊，你怎么这么傻。如意，没有阻止傅冲杀你的人是我，你就杀了我一个人报仇，把这些不相的人都放了吧，你想一想，迁怒于这些人其实不过是你一时气结，何必让手上多沾染一条命？”

如意凄然笑笑，一双黑白分明的眸一瞬不瞬地盯着陆云卿，仿佛想要看到他心里去，：“公话说得轻巧，可这世上的人有多少傻事不是因为解不开心里那个结呢？公看似是个洒脱的人，何尝不是因为心里的傲气放不，才会这许多事来。公说我不是你的人，但公可知，那年冬天我大病一场，公在我边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三天三夜，公说这世上只有如意一个人陪在公边，所以如意一定要好起来，那时候我就了决心，要永远陪着公，哪怕就这么一直落魄着，公永远也炼不金，我也要和公在一起。可是，这世间的事就是这么不如人意，公竟然和叶莺莺重遇了，如若她是像宁少东家那般能助你的人，我自当没话讲，可是，她本就是你的拖累。公去抢银号，何尝不是被势所，若是她不开什么戏院，不追逐什么华而不实的梦想，安安分分的，公怎么会去铤而走险？所以，这个结如意就是解不开。”

陆云卿摇摇，似是放弃了想要说服如意的想法，：“那我求你一件事吧，如意，若是莺莺来了，你也先给她些时间，缓一缓再动手，等你过了这个节骨儿，再想想要怎样。我是无所谓，一个将死之人罢了，但你们都好好的，何必呢？真杀了人你也不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