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5)

“崔执哪有这么神奇，你不是说你都找不到线索吗？”

“明白了，这么说来，我只要耐心等着崔大人就好，薛三儿，你这是给我吃定心呢吧？”

薛怀安一时无法回答，自己也说不清这到底是怎样一喜，犹记得少年时代第一次看见叶莺莺在台上唱戏时的那惊艳与仰慕，然而也明白那不过只是世间最虚幻的慕。原本终生只得隔着一个舞台，把她敬作心中的女神，不料宁霜竟然能把女神从舞台上拉到他面前，倒叫他混不已。

“对了，他说这七天就清查了大半泉州城，你说可信吗？”

宁霜挑眉笑笑，转又坐回凉榻上，说：“你当她不知吗？女人执迷不悟的时候谁劝也没用。你倒是好人，可惜你在她面前话都不敢说，她怎么会看得上你。”

这话一戳在薛怀安的肋上，叫他半天不再言语。

薛怀安面一沉，虽然早就知那两人的关系，可是心里没来由地不痛快，：“这人太风，你该告诉叶大。”

“看是什么人主持调度了，若是崔执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疏漏。”薛怀安说完，见宁霜里仍是不信服之，又解释，“锦衣卫平日里对籍都有严格监察，雇用在各个街巷的力士，大都是两代以上就居住在那里，且对于周围各家各的形相当熟悉之人。最先筛查时，就会把那些诸如孤老病残本无法作案的人家除去，这便是自而上的筛查，其实靠的是平常的积累。至于这自上而的筛查，那就看这负责的锦衣卫明到何程度了，像这次劫案，抢匪虽然心算度，可惜却败在没能跑城，如此的话，即使他们留的线索很少，也足够崔执把这些人从城中挖来。”

宁霜见这平时嬉笑脸的一个人忽然沉了脸，杏一瞪，故作惊讶地说：“我说，你对她的喜不会是超越戏迷了吧？”

好在宁霜此时无心和他讨论风月，很快转换了话题，：“崔执刚才来过，让我提醒你别破了锦衣卫的规矩。”

宁霜虽然这样答，脸上的云却一丝也未散去，薛怀安看在里，知自己的这颗定心显然作用不大，怜惜地拍拍她肩，：“别着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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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怀安没有立时回答，在心里计算一番，才：“大约是可信的，我们锦衣卫搜查时并非如你想象那般挨家挨翻个底儿朝天，而是自而上同时又自上而齐并筛查，如果碰上脑清晰调度有方的指挥者，这二十万大约半月能筛过一遍吧。”

薛怀安脸上掠过苦笑，：“我只是一个人查案，他们有多少人啊，很多对我来说无用的线索，对他们都有用得呢。比如说，这抢匪使用匹，此事很难藏住的，如果养在自家院里，草料粪便那么多，至少那条街巷里的力士会知吧，所以，有养的人家就会重被查，这一个线索，大约就能帮崔执除去十万不大可能的人家。还有，为了不让锦衣卫能追踪到匹买卖的记录，这些上被贩烙的记号都被重新了，这本是抢匪思虑周到之，可是却也给了崔执线索。朝廷只要求商保留匹买卖记录一年，超过年限便可由商自行销毁，既然抢匪这么怕被追索，显然是这些买来不到一年，再看那个被伤的愈合程度，可以推算大约是一个月前被。那么崔执会吩咐各力士着重报告各自区一个月前添置新的人家，另一方面，也会有锦衣卫取得这几个月各个商的买卖记录，对那些诸如一次买四匹或者以上的记录会特别追溯源。此外，那些对我无用的线索还有诸如红磷等限制化学品的购买记录等。宁二你明白了吗，这每一条线索对于崔执来说就是一个筛，用过一次，这筛里剩的东西就少一些，只不过，织就这筛网却是需要大量锦衣卫人力的。崔执脑清晰，督御属有方，照他的条理逻辑，分区分类重突破，七天搜查过半，半月翻遍全城绝非虚言，也绝不会只有速度却没效率。”

“不妨事，现在他说不了我什么。”

“这么快？不会有所疏漏？”宁霜仍是觉得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