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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喜我什么，不是知我的分吗？所以你连我的真名都不曾唤过，是不是心有愧疚，不想承认我是谁，那又何必说这些……」

莫曦瞅着他，轻叹了气，拍了拍她的，谅解地说：「不急于这时回答我。我们也该离开了，泡太久会昏。你的神茫了。」

在掠夺初夜时，他便说过了，要她唤他清。

其字清澈，淡泊如。

「嗯──」她轻应一声，温顺地趴上莫曦的背，搂着他的颈，回到岸边。

「嗯，明年夏天再带你去。」莫曦倾在她颊上轻吻。

是。他不想承认。

普天之大，惟有这儿能让他自由。也能让她自由。

而今，莫曦已然承诺为她抛弃分，那么，她真的可以抛国仇家恨与元齐帝女的责任吗？

「嗯，」莫曦转过，搂住她的腰，与她一同趴在池边。「去过。那儿泉是冷泉，夏日泡起来很舒服。但现在不适合你我。」

「快更衣吧。免得着凉。」

齐熙凝睇着他认真的眉，听他说：「我会摆脱皇兄，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在山丹过生活。这儿三不地带，谁都是自由的。或者，你想去哪，我就陪着你去。走江湖，浪迹天涯也成。」

齐熙这才明白为何他会将场设在山丹。

「……别说话哄我。」齐熙片刻后缓缓开。

也不能承认。

莫曦见她不说话，考虑良久后，开说：「……仔细听着。我知你在担心什么。但我承诺过，自此之后与过去不同。」

即便他多想唤她的名字。似乎只要叫了，她便会离他而去。

多说一句。

齐熙啧啧称奇，侧看着莫曦。

「我只知，得到你首肯，日后没有大靖曦王，只有山丹场主，莫清。」

「不过是百丈之隔，上是泉，冷泉，真有意思。」

莫曦沉默。

莫清。

「唔。」齐熙闻言一顿。现在不过桂月，初冬他们就要分离了，还能约到明年夏季吗？

两人相顾无言，各自又别开，往白瀑看去。

瞧她神变了，莫曦亦是敛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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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熙抿了抿，思绪混，越想越是陶陶，无法思考。

莫曦，字清。

到了池边，齐熙好奇地攀在池边凹槽，往悬崖看，见池冲底的白泉，好奇问：「白泉你去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