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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纯支吾说：“我今儿不大快，不想吃酒。我吃果陪你罢。”言罢，吩咐丫鬟倒了一盏杏仁过来。

程纯遮掩说：“你忘了，是上个月打从外提来的茉莉酒。我打开来才吃了一盅，今儿又给你打了一壶。”

程纯将嘴一撇，满面委屈：“我是想着太太去了，你心里不自在，白日里又忙了一日，所以来陪你散散心，吃两盅酒解解乏。你倒不领，当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畅快。

他心中微有不悦，说：“外正办太太的丧事，你也检些。没得总叫人拿这些话来说你。”

顾武德将酒一饮，吞肚去，咂摸着滋味，说：“这酒里怎么有些香气？”

程纯走去打了一壶金华酒，放在炉上温，趁顾武德不留意，便将程母她的药瓶拿来。她只图效验，也不二五六，登时倒了七八颗来，倾酒壶之中。

顾武德在程氏灵堂前撒了几滴泪，丧事办的也算风光，便自觉对得住亡妻了。如今见妾当前，声语的撒撒痴，心里倒也受用，嘴里说着：“话虽如此，总要遮遮人的。”几步上前，脱了鞋就上炕盘膝而坐。

顾武德就她这幅造作样，呵呵大笑，在她嘴上亲了一，说：“不过是白问你一句，就这等小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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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纯横了他一，说：“老爷这话可真是的，岂不知冷酒伤胃？好心替你温酒，你倒嫌弃上了。”

趁这个空档，她又走回来，陪顾武德说话。

白日里在偏厅里闲了一日，到了晚间时候，程纯便将他拉到了自己房中。

程纯陪他说话，又剃了一壳螃蟹给他吃，估算着时候，那药差不离也化净了，便炕将酒壶提来，斟了一杯，双手捧与他。

她将杯重新包好，向碧月说：“还收起来，将来我有用。”

才房中，顾武德便见炕桌上摆着四碟小菜，两只小巧的金杯。程纯虽是一素淡，嘴却抹的红艳，满青丝挽了个髻，只撇着一玉簪。

顾武德抱着她，饮酒吃菜，渐渐只觉肚腹里仿佛一团火焰在烧，心里还暗：这茉莉酒，劲儿倒这样大。起初倒还不觉怎样，约莫又过了片刻，他便觉不听使唤，怀里这玉温香的似是有着无穷的魅力，忍不住将程纯牢牢抱住，又掐又，在她脸上亲吻不住。

有顾思杳与姜红菱料理家务，顾武德乐得躲清闲。

碧月不明就里，依言行事。

顾武德不疑有他，跟她说了几句荤话，因让她也吃酒。

顾武德看酒壶在炉上，不由问：“这暑天气，还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