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节(2/2)

它看起来像极了星界，充满了星界的风、尘埃还有碎屑。

“你就是最后一门的导师？”她问。

无数大大小小的光之碎片漂浮在整个空间中，像是遥远记忆中的夜空。当它们汇聚在一起的时候，便会形成如同雾气一般丽的光带，在黑暗中蔓延开去。

说着他从书架的最上面了一本书，那一排的书都得一模一样，而菲尼克斯唯独挑了最右边的那本，递给了她：“这是老师留来的礼，也是他——和我最后的教导。”

而等林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看到了那个在梦中才现过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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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走一步，就有熟悉的声音在她边低语，那是每一位巫妖导师最后的教导与祝福。

“是，”林笑笑，“所以你打算怎么在这个小房间里教我好好一只巫妖？”

[et vocem，  meam， audient， recipit plantasti…] （聆听我， 顺从我， 接纳我， 指引我……）

守卫着安叙尔大门的恶骨自缓缓飘落，落于她的面前。

曾经在梦中走起来像是得没有尽，可现在走来，却快得像是只有短短的一瞬。

综上所述，这应该是一个微缩版的星界。

原本微弱的光汇聚成束，不断地膨胀扩张——它们看起来是那么的明亮，不一会儿就将她彻底吞噬，用那无与比的辉光。而当所有的光终于汇聚到了一程度、亮到了极致的时候，像是终于无法承受这样可怕的能量与聚合，又以她为中心猛地爆炸开来。

林打开书，然后整个房间消失了。墙、地板所有有实的一切都在瞬间消失，整个世界彻底陷了黑暗之中。

一千八百七十四个台阶。

菲尼克斯看了她一：“你上就会知。”

接着黑暗中生了无数的光，它们从四面八方、自无尽的远方朝她奔来，划破黑暗，在她的位置汇聚成一。

“纳森已经能够到这个程度了吗？”

她有些恍惚，又有些了悟，却没有怎么犹豫，举步就走了上去。

这个地方看起来就像是一间书房，和菲尼克斯用来办公的那个不同，和她梦中的落地窗也同样不一样，它看起来就像是一间层的阁楼，所有的东西，从案桌到书架到收藏，所有的一切都透着沾满灰尘气息。

她慨。

“虽然还不完全，但你可以把这里理解为一个完全独立的空间。”菲尼克斯的声音在空间中沉沉地响起，像是充满每一寸地方。

但是从哈尔的描述中，从安叙尔的资料记载中，她直觉地知如果她曾见过星界的话，那么大概就该是现在的这个样。

曾经所有巫妖在安叙尔时的祈愿，如今最后一次被重复。

但她知这个地方并不是星界——因为在远，她能清晰地看到那仿佛容边界一般的隐隐约约的反光，并非无限。

林接到他的目光，在他那巫妖式的微笑与目光中，双手叉在，慢慢地念了最后的一节：“ansyr dominic.”

她当然没忘记第一次逃学安叙尔的时候，白袍巫妖那恶狠狠的威胁，也完全不觉得菲尼克斯会放弃这样一个名正言顺地“教育”她的好机会。

和储装备那简单的空间切割与压缩不同，这里是给她的觉完全不同。

事实上，林并没有真正“见过”星界——虽然曾经从渊连接安吉利亚的时候，她的意识与须总会穿越星界，但那是与实存在相对的“非质层”，并非星界真正的样。

她一边走一边听，一边将曾经所有曾经储存于她记忆中的东西最后一次归纳整理，而等她差不多整理完了的时候，再恍然一个抬，便已经到了白袍导师菲尼克斯面前。

然后那白骨化为阶梯，在她面前铺成洁白的阶梯一路向上，延伸至看不见的尽——几乎就是和曾经那个梦中一模一样的景象。

他双手叉于，将那句所有巫妖在安叙尔之时都需要诵的引导词，用近乎虔诚的态度念了一遍，而到了最后一节的时候，他略略顿了顿，望向了林。

——聆听我，顺从我，接纳我，指引我……安叙尔。

巫妖库克向她再度鞠躬，转面向大门的位置。

林抬手在骨额心之轻，并重复了一遍：[recipit]（引导我。）

“难不是理所应当？”

她曾经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什么觉。

“这里还是安叙尔吗？”她问。

而转了一圈之后， 遵循冥冥之中的指引，她又重新来到了这个地方， 把记忆中的知识一地翻找、补充、检验完毕，最终站在了这个地方， 所有巫妖学习的开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