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节(2/3)

他走到她左手边就坐了来。

“哪来的勺？”他问。

菲尼克斯问。

林倒是没说什么，直接从边上挖了一勺白砂送到他面前：“吃么？”

然后也没看她怎么动作，就是两只手捻了一，那勺就没了，变成了一只掌大的、极薄的碟，盛了一递给菲尼克斯，当然，没忘记补上一只细巧的金柄小勺。

“老师？”

“她现在在哪里？”

亲和力的白袍导师。

看他们如同一样，把他的房间当垃圾理间那样，不断用有关泥的消息满他的大脑、视线，听那个宣称对安叙尔有着一半继承权的家伙，是如何以推土机一般的速度攻破各类试炼，似乎除了论文与辩论之外，就没有什么可以减缓她的脚步。

没有记错的话，哈尔在成为巫妖以后，脾气比当年的他更加差劲。

“……”

“利维坦都是这么吃的，有时候哈尔也这么吃——你放心，这只勺我新的，没过。”

“快了，”她说，“我还有最后二十份论文。最迟后天，后天我就能完成所有课程了——能往边上站站么？你挡着我了。”

平时菲尼克斯算得上是一位非常温和负责的导师，但是话说到了现在这个份上，连卡卡都听来导师的不耐烦——可能还有疲惫。

巫妖起来的时候就是这麻烦，因为都没

除了他。

“木拉拉同学真的是太厉害了。”卡卡说的时候，中明黄的火焰不再是往常的平静，而是微微颤抖着，一派羡慕崇拜，“连第拉法老师都不得不承认她——您没看到那天，她以最快的速度调……”

菲尼克斯本想掉就走，最后不知怎么还是没离开——大概是她这面对伟大的导师都不抬一的学习神打动了他。

甚至有一天晚上，连他亲自收的学生卡卡也不由自主地提到了那个家伙。

“够了。”菲尼克斯眉心的位置——事实上这个动作本无法缓解他的疼，对一只没有血的巫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不是砂。”她说，“是某晶化的骨骼，年份很久，味很好，灵魂的味已经很淡了，和沙冰一样，零嘴刚好。”

“你什么时候？”

面对一位学习的学生，任何对知识足够虔诚的老师都不可能说得“赶”这话。

他每天微笑着送走前一批导师，又迎来一批新的导师。

事实上菲尼克斯也不知自己去吗。

“今天第拉法已经亲自来找我谈过这件事了。”菲尼克斯说。

“在图书馆的十九层，您……”

他脑中甚至升起了某个近乎荒谬的疑问：哈尔到底是怎么和这个家伙相如此之久并且到现在还没有灵魂溃散？

“我过去看一。”

“……”

听到后面，菲尼克斯差不多麻木了。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来找死的，气死。

他甚至想，大概真的和哈尔说的一样，安叙尔循规蹈矩太久了，所以来了这么个异类之后，整个学院所有人每天都像是过节一般快活。

她转看了他一，似乎有奇怪。

不过看到这个家伙手边放着一盘白沙，左手勺右手骨笔，一边写一边吃的时候，菲尼克斯就忘了自己先前准备好的是什么了。

他本来准备好的开场白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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