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3/3)

大国师……”

“他没罚我。只是将我的力量都走了。”她将脸把朱凌的掌心贴得更一，“份，尊位，力量，都是他给我的，命，也是他给我的，朱凌，除了这张脸，他对我一无所求，我现在也一无所有了……”她睁着，目光却有些空的看着空旷的大殿：

“试了这么多药，脸上的疤也未尽除去，他的耐心还有多久？一月，两月？一年？两年？一旦他放弃了，我就是变成了被他随手抛弃的废，与外面的那些人，有什么不同？”

顺德公主眸中忽然闪过一丝疯狂的光芒，她转望向朱凌：“不如，我以死来惩罚他吧，他要这张脸，我不给他。叫他也不能好过了去。”

“公主……”朱凌看着神有些癫狂的顺德，“公主莫要灰心，属前来，便是想告知公主，林昊青回来了。”

“林昊青？”顺德公主轻蔑一笑，“他还敢回来？朱凌，你为何没帮我将他杀掉？”

“林昊青，他有助公主之法。”

“助我？他能助我何事？”

“杀掉大国师。”

顺德微微一僵，片刻的沉默之后，她转过来，看向朱凌，瞳之中，怨毒再起：“让他来见本。”

……

海床之上，意以术法在幽的海底撑了一个空间，海尽数被隔绝在术法之外。

纪云禾在满是海灵芝的海床上躺了一宿，虽然对于海来说，这里并没有白日夜晚之分。她悠悠转醒时，但见侧的海床上也静静卧着一人。

他黑的衣袂与银的发丝散在海床上，这一片海灵芝的蓝光芒像极了他的睛。这调让纪云禾觉好似一个奇幻的空间，私密，安静，海底是不是冒的气泡咕咚声更让她觉神奇。

她沉浸在这如梦似幻的光华中，看着面前这得如梦似幻的人，一时间却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到底是在梦中还是现实。

纪云禾以目光描摹他的眉廓，只觉世事奇妙的让人好笑。

意以为她死了，她也以为自己死了，她以为哪曾想，竟然还能有死而复生的机会，还能又再见一面的机会……

她抬起手，指腹勾勒他鼻梁的弧度，而指尖在他鼻尖停止的时候，那蓝的睛也睁开了来。

海灵芝的光芒映在两人脸上，而他们彼此的影，则都在对方的瞳里，清晰可见。

“意。”纪云禾先开了，但唤了他的名字之后，却又沉默了来。他们之间太多过往，太多绪，复杂的缠绕，让她本理不绪，也本不知该先开说哪一件事。

关于她的复生？她的遗忘？连她自己都一知半解。